“速去通知城門官,另外派人去神武候府上通知一聲。”
守衛軍長雙手都在發抖,陽越聖眷正隆,聲望如日中天。前幾日,陽府大張旗鼓將陽邪即將成為玄靈宗弟子的宣揚出去。
兩日前,陽邪從城門離去,前往玄靈宗,這才過去短短兩日,陽邪就被人殺死,屍體被吊在城牆外邊。
他已經預感到葉國的都城即將發生一場大地震!
周圍圍成一圈的人,也許沒有見過陽邪,但是對神武候卻是如雷貫耳,上至八十歲老人,下至三歲頑童,沒有不知道陽越的。
做為陽越的兒子,陽邪的名字自然常常被人提起。
“竟然是神武候的兒子,陽邪!這....”
此人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眼中留下的隻有震驚!
“到底是什麼人殺了陽邪?”
“跟神武候有如此大仇的,隻有東庭國了。要知道是神武候以一已之力,擊潰東庭國,迫使東庭國國主簽下屈辱的條約。”
“不錯,這件事肯定東庭國之人所做,為的就是報複神武候!”
現場的人紛紛猜測,眾說紛紜,不過卻一致認為是東庭國為了報複神武候陽越所為。
“閉嘴!”守衛軍長厲喝一聲,發現屍體是陽邪之後,他的心一直提到嗓子眼上,這幹係太大了。
做為第一時間發現屍體的官方力量,他深恐陽府會在找到凶手之前,將怒火轉移到自已身上。
那怕陽府的怒火稍微波及到自已一點,那自已將死無葬身之地。
“將四周控製起來,仔細搜查周圍,不要發過一點可疑的痕跡,那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把凶手給我找出來。”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在陽府來人之前,找到凶手的線索。
在性命脅迫下,他大聲命令手下,不放過每一個地方,親自跑到吊著陽邪屍體的地方搜查。
凶手的信息很好找,陽破嶽在殺了陽邪之後,將他的屍體拖過來吊起來,從陽邪身上撕下一塊衣服,用陽邪身上的血跡寫下了一行字。
“趙雅蘭,下一個就是你!”
殺氣凜烈的大字,處處透著無所不在的殺意。陽破嶽的留名讓守衛軍長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凶手的身份知道了。
至於接下來怎麼辦,這事他也管不了,隻有等陽府之人來了,將這些問題全部甩給陽府的人,自已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此時,都城之內湧來一陣人流,趙雅蘭一馬當先,跑得飛快。
頭飾都歪到一邊,也沒有工夫去扶正,完全沒有誥命夫人的儀表。
“邪兒!”趙雅蘭跑到近前,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沒有呼吸,雙目圓睜,依然處於驚懼,不信的眼神。
胸前血淋淋的大洞,從前胸可以看清後背。
看到這種情況,趙雅蘭隻覺得眼前一黑,腦子像是被重重擊打一下,差點背過氣去。
“什麼人,到底是什麼人下如此毒手!”趙雅蘭麵紅耳赤,似要擇人而嗜,嘴裏瘋狂的叫囂著。
隻有這麼一個兒子的趙雅蘭,平日將陽邪視作心頭肉,不舍得打一下。
本來陽邪去玄靈宗,是很高興的事情。
卻沒有想到,陽邪這一離家,竟然是陰陽兩隔,再見時,已是這般情景。
守衛軍長不敢怠慢,將找到的血布條遞到趙雅蘭的手中。
“好!好得很!陽破嶽,我要將你扒皮抽筋,將靈魂放在冥火上鍛燒萬年,讓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唰!唰!唰!
趙雅蘭看過之後,幾下將布條撕個粉碎,向著遠處發出憤怒仇恨的咆哮。
趙雅蘭的聲音怨氣衝天,所有人齊齊打了個冷顫。
知道冥火的修士,更是在心裏打突。
這也太毒了!
冥火是陰司的一種火焰,色綠,散發出來的不是熱量,而是一種陰冷。
對活人肉體沒有半分作用,卻能炙烤靈魂。那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何況要鍛燒萬年。
想要取得這種冥火,隻有下探到九幽地府之內,才有可能取出。
“老賤婦,這隻是利息,你對我母子所做之事,我會一一的十倍奉還!”
趙雅蘭的聲音剛落,遠處傳來平淡無比,卻恨意滿滿的聲音。
順著聲響看去,隻見遠處高崗上,陽破嶽站在那裏,目光穿透空間,直直跟趙雅蘭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陽破嶽!”
趙雅蘭目光怒火高炙,灼熱的目光似乎要將陽破嶽殺死,一字一頓從牙縫裏擠出陽破嶽的名字。
殺意如潮,恨意如濤!
誰也不會想到,陽破嶽在將陽邪的屍體掛在城門處,並沒有逃跑。
這膽子夠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