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陽破嶽張嘴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全身上下淌血的傷口,將他染成一個血人。
“趙氏一族!不過如此,一群乘人之危的小人罷了!”
陽破嶽心有無畏,目光坦然,絲毫不將自已陷入絕境而在意。
“休要逞口舌之利,今日無論如何你也難逃一死,我勸你乖乖的束手伏誅,我可以讓你留個全屍。”
聽陽破嶽如此抵毀他們趙氏一族,趙天磊輕哼一聲,卻是不上陽破嶽的當。
“哈哈!”陽破嶽放聲長笑,絲毫不見自身的生死放在心上:“乖乖束手伏誅?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趙天磊再一次怒哼一聲,轉身向陽越道:“陽姑父,請幫我掠陣,我要將他斬於此地!”
他口中稱陽越為姑父,語氣卻沒半點麵對長輩該有姿態,反而是一種命令的口氣,向陽越發布施令。
更沒有去訊問陽越的意見,根本不在意陽破嶽跟陽越的父子關係。
“好!”
陽越眼中閃過深深的不滿,卻沒有拒絕,反而向旁邊挪動一段距離,將陽破嶽逃出驚龍城的方向堵死。
“我允許你在死前臨下遺言!”
趙天磊背負雙手,腳下像是踩在台階上,一步一步的從空中走了下來,停在陽破嶽麵前上空處,居高臨下望著陽破嶽。
陽破嶽想笑,真以為自已是軟杮子了,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了。
“這正我想對你說的。”
那怕是現在受了很嚴重的傷勢,身體已經到崩潰的邊緣,特別是剛剛趙天磊那一劍,差一點將陽破嶽直接劈碎。
但氣勢不能弱了!
陽破嶽站立於原地,猶如一杆標槍,腰杆比直,一股浩蕩淩利的氣息環繞在他的身周圍。
“即然你這麼急著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趙天磊直接出手,手中軟劍輕顫,響起一陣陣清脆如呤的響鳴。
一道長虹從劍身上疾射而出,眨眼之間跨越空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到陽破嶽的身前,斬向他的脖子。
長虹未近身,陽破嶽就感到自已心頭一緊,給自已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
“給我碎!”
輸人不輸陣,就算自已受了嚴重的傷勢,陽破嶽也不願在趙天磊麵前躲閃。
蝌蚪神紋如火如炙,隨著陽破嶽抬手磅礴而出,毫不退讓的跟長虹碰撞在一起。
呯!
蝌蚪神紋直接破滅掉,長虹沒有之前那樣氣勢淩人,光芒也黯淡不少,卻仍以飛快的速度繼續向陽破嶽斬了過去,大有不將陽破嶽的腦袋斬下來,勢不罷休的樣子。
趙天磊笑得成竹在胸,在他看來受傷的陽破嶽絕對無法在自已的攻勢下逃得性命。
他的攻勢雖然沒有動用神通,卻動用了趙氏一族壓箱底的功法要義,配合手中靈寶,就算是陽破嶽毫發無傷,也難逃一死。
“啊!”
在這生死危機之機,陽破嶽大吼一聲,徹底爆發了。
微微向後退了半步,以便自已全身發力。
全身肌肉緊繃,天地元氣在經脈中運行,像是一條條能量輸送管道,將體內的天地元氣全部彙聚到拳點,形成目前陽破嶽最強的一拳轟擊出去。
陽破嶽的拳頭在發光,神光璀璨,綻放著奪目的光輝,一眼望去,似乎將人的靈魂都要吸納進去。
成片成片的蝌蚪神紋,形成一片光幕,覆蓋在陽破嶽的拳頭上。
虛空在顫栗,像是也會感到恐懼,一片片如波濤一樣的漣漪,瘋狂的向外擴散。
叮!
拳頭跟長虹交擊,發出一聲如神兵交擊的脆響,掀起一陣風暴。
長虹被陽破嶽一拳擊潰,化作點點瑩芒濺射到空氣當中,猶如天空的繁星掉入到凡塵,美妙絕倫卻致命。
不少破碎長虹的碎片賤射到陽破嶽的身體裏,以陽破嶽的身體強度,在這靈寶催發出來的長虹碎片像,也跟紙糊一樣,在身體上濺出一個個坑洞,鮮血不要錢的從他坑洞內流了出來。
陽破嶽身體輕震,卻強立不倒,目光如箭輕蔑的看著趙天磊。
“我說了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即然你這麼著急去死,那我就成全你!”
趙天磊大怒,劍光縱橫,劍氣激蕩,整個人化作一柄貫穿天地的利芒,以斬天斬地的姿態,向陽破嶽的頭頂斬落下來。
嗖!
劍光疾馳,如光似電,眨眼之間穿越大半個城池來到陽破嶽的身前。
陽破嶽現在已經是強弓之末,剛剛那一拳用盡了自已全部力氣,別看陽破嶽站得如鬆一樣,現在連動根手指的力量都沒有。
陽破嶽眼神裏一點波動都沒有,目光悠然,強行凝聚榨幹自已體內最後一絲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