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羅雲裳是對紀蘭舟如此理所當然的語氣神態,很是不滿,可是在聽到男人說餓了之後還是不由自主的從沙發上下來,雙腳又不受控製向廚房走去。
這絕對不是她妥協,或者心疼男人什麼,而是她自己也餓了。
對,羅雲裳摸了摸自己變得扁扁的小腹,是她自己餓了。
紀蘭舟在羅雲裳離開沙發之後,原本靠在沙發上的他,任由身體直接傾倒,頭部直接枕在跟隨沙發配套的抱枕上。
這個抱枕原本是被羅雲裳抱在懷裏的,可能是抱的時間太長了,以至於抱枕上都沾染了屬於女孩身上的味道。
那種味道很難的用語言來描述,如果硬要形容一下子的話,那大概就是牛奶的香濃混合了青蘋果的清香,在經過體溫的氤氳之後的淺淺的,淡淡的,似有若無,卻又無處不在的味道。
仰躺在沙發的紀蘭舟抬著眼睛望著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在聽著耳邊傳來的屬於鍋碗瓢盆碰撞發出來的清脆聲音,募然間一種歸屬感彌漫在心頭。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家的感覺吧。
羅雲裳的動作還是很利索的,主要也是她自己做的飯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煮麵條,當然有技術含量的也不用太指望她。
大概在十五分鍾之後一鍋散發著誘人清香的麵條就出鍋了,這一次羅雲裳吸收了上一次被迫跟男人一起‘分享’一碗麵條,她早早就為自己盛了一小碗。
廚房裏,在臨窗的位置有一個小小的吧台,這毫無疑問是設計師的精心之作。
因為吧台的麵積並不大,當兩個人相對而坐,低垂著頭一起用餐的時候很容易碰著對方的額頭。
雖然無論是從理論上來講,還是從實際情況來講這是在普通而且正常不過的情況。
但是,羅雲裳用手背擋著自己剛剛被碰的很痛的額頭,怒瞪了紀蘭舟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覺得這個男人其實是故意的。
要知道,在剛才第一次發生這種狀況的時候,她已經挪動過一次地方了,結果意外依舊不斷。
這除了紀蘭舟這男人是故意的真的找不到其他的解釋了。
羅雲裳猛然的收緊手指,捏住雙指間的筷子,這個男人真是太惡劣了有沒有?有沒有?
心裏覺得不爽的羅雲裳直接把筷子一擱,說道,“我不要在這裏住下去了!我要回家去住!”
羅雲裳這話絕對是賭氣的話,是她對這糟心的一天情緒上的一種發泄,或者大家要稱之為另類的撒嬌也不是不可以的。
所以,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從男人的口中聽到那樣的話。
紀蘭舟說,“好,你什麼時候走?”
羅雲裳一下子就怔住了,她沒有想到男人會這麼說,她傻傻地望著近在眼前屬於枕邊人的俊美臉龐,腦海中立時一片空白之色。
不管是四年前合約結束,因為於敏施加的壓力,還是不久前因為無法接受跟她同床共枕了四年的枕邊人因為另一個女人,讓她做晴婦,甚至還明確的告訴她別妄想跟洛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