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陳輝說了,要讓汪勇嚐嚐譚珊珊的滋味,所以先給他頭上來這麼一下。
可是植物人哪裏是這麼容易打出來的,不是哪個人隨隨便便往頭上一棍就能造成的,這需要運氣。
譚珊珊被打成植物人,說明這個苦命的女孩是多麼不幸,這種概率被她碰上了。
兩個西裝男聽到陳輝的話,同時掄起鋼管,往汪勇腳上砸去。
哢嚓!哢嚓!
兩聲爆響,伴隨著的是汪勇的慘叫,他直接跪倒在地上。
然後兩個西裝男拉直汪勇的雙手,毫不猶豫地再次舉起鋼管。
再次聽到兩聲哢嚓的聲響,汪勇慘叫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已經沒有那麼大聲,但是劇烈的疼痛讓他全身都在顫抖著。
此時,他滿臉鮮血,眼眶突出,四肢被廢,全身癱軟在地上,身軀微微抖動,牙齒打顫著,發出嗯嗯的痛苦呻.吟聲。
陳輝走上前,看了看汪勇的模樣,仿佛是檢查一般,看打沒打到位。
然後他在汪勇麵前蹲下,咧嘴一笑道:“如果你再威脅我,我不介意把你的舌頭拔出來打爛!”
汪勇聞言,直接突出一口血水。
陳輝起身,跟兩個西裝男道:“走吧,下一個。”
——
——
共州市郊區的城中村一個小社區的兩房一廳,葛斌穿著大褲衩,光著膀子,躺在沙發上,抽著煙,吹著風扇。
由於他一直提防著偷稅漏稅,騙取國家補貼的事情暴露,給自己預備了這麼一個地方。
這裏魚龍混雜,治安查得也不嚴,當時買下這裏,用的是他小時候一個玩伴的身份證。
可以說,除了他那玩伴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查到這裏,他可以在這裏避避風頭。
從周老爺子宅院離開之後,他打算直接跑出共州,但是開車到收費站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了警察在一輛接一輛的查車。
他趕緊掉頭,接著他聽到車上的廣播報道,說他成了共州改革開放以來經濟犯罪的第一人。
這十幾年,他偷稅漏稅的金額達到了驚人的三十多億,再加上騙取國家補貼,總涉案金額達到了五十億多億。
由於涉案金額巨大,經偵局局長麵對記者采訪時痛心疾首的表示,像葛斌這樣的人,侵吞國家財產,罪大惡極,他們一定會給人民和國家一個交代。
所以,他現在成了上對不起國家,下對不起百姓的通緝要犯。
聽到這新聞後,葛斌趕緊驅車往城中村趕去,在村口的時候把車丟了,把電話卡給拆出來也丟了。
然後他戴上一頂鴨舌帽,低著頭走進一家小店,買了一堆飲料副食品香煙,準備先在房子裏躲幾天,等風頭過了再找機會出城。
咚咚咚。
忽然,他聽到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他一個機靈,從沙發上蹦起來。
是誰?
他心裏有疑問,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過來敲門。
要知道,這個地方,連他老婆都不知道。
而且,他那玩伴也不知道他今天來這裏啊。
是不是敲錯門了?
他貼進房門,側耳傾聽,希望能聽出點什麼來。
嘭嘭嘭。
敲門聲再次響起。
然後是一個陌生的聲音:“黃一樂先生,我們是物業的,麻煩你開一下門,樓下住戶跟我們反映說他們衛生間漏水,我們來檢查一下是不是你們樓層的問題。”
黃一樂,是葛斌玩伴的名字。
至於這個漏水問題,他今天過來就洗了個澡。
這裏這麼差?買的時候沒問題啊。
他家裏開著燈,物業肯定是看到了,他裝作不在家或者不開門說不過去。
心裏想著,這物業喊的還是他玩伴的名字,應該不知道他。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穿上短袖襯衫,戴上鴨舌帽,免得被認出來,畢竟現在他是被全城通緝的要犯。
這些個物業的人員,沒事就刷手機,有事就湊熱鬧,像他這種逃犯的新聞絕對能夠引起這些人的興趣。
他再次拉了拉鴨舌帽,開了門。
然後他發現一個穿著物業製服的中年人,後麵跟著一個年輕人,還有兩個西裝男。
葛斌有點迷糊,這查個漏水,帶個年輕人也就罷了,說不定是物業的新人跟著學習,可是這兩個西裝男是什麼意思?
沒等他問出口,隻見年輕人抽出五張百元大鈔給那個物業中年人道:“謝謝了。”
物業人員笑眯眯地接過,放進口袋,道:“陳先生客氣,能夠幫你找到你朋友,是我的榮幸,那你們聊,我就先走了。”
物業人員說完,直接走樓梯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