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問問,我為什麼要道歉?”楚又粥迎上他的目光,反問道。
鹿野用鼻孔冷哼了一聲,抬頭,黑眸冰涼:“你自己心裏沒點數?”
楚又粥想了想,對他說道:“我如果說我是無心的……”
“沒什麼如果。”鹿野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清月被推進手術室之前,還一直說別怪你,都是她自己不小心。楚又粥,敢做怎麼就不敢當了?”
果然,鹿野總是能在頃刻之間,點燃她所有的怒火。
楚又粥同樣也冷冷回絕:“她都這麼說了那還要我去道什麼歉?”
“做你該做的。”鹿野態度非常堅決。
“嗬。”她就知道是這麼個結果。
不管他之前表現的如何的親近,隻要涉及到付清月,他永遠都是站在她那邊的。
甚至連她的一句辯解都不願意聽。
現在就算楚又粥說,這根本是付清月故意設計的,那些話,那些舉動,都是她的設計,恐怕,他也不會信的。
畢竟在他的眼裏,成天活在算計裏的人,是楚又粥,而不是那個總被迫害的付清月。
付清月多無辜啊,明明耍陰謀耍手段的人是她,可結果呢?
楚又粥不過是反擊罷了,她卻成了最壞的女人。
這把戲都玩了三年了。
付清月不膩,她都膩了。
楚又粥挑眉,同樣不懼不退地問道:“我要是不去呢?”
“那我送你去。”
鹿野一隻手還包著紗布,另外一隻手當即伸了過來把楚又粥從床上往下拽。
楚又粥狠狠地甩開他的手,卻發現根本甩不開。
他用力的拽著她的手腕,似要將其捏碎。
楚又粥看著發紅的手腕冷笑起來:“我把你心上人的手砸斷了,你這是打算斷我一隻手賠她?
鹿野驀然一怔,手稍微放鬆了一些,可楚又粥的下句話卻讓他壓製的怒火徹底爆發。
“鹿野,知道為什麼你身邊的女人都選宋倦嘛?因為如果是他,就絕對不會做出逼自己老婆給小三道歉這種事情。”
鹿野一把拽下她,楚又粥猝不及防整個人撞到他的身上。
結實的肌肉撞得她一陣頭暈目眩。
“她不是小三。”鹿野一字一句地說道。
楚又粥冷笑,“哦,我說錯了。我才是小三,破壞你們的真感情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鹿野的手掐住了她的臉,強迫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就憑你?”
“可不就憑我自己嘛?”楚又粥的臉被他掐得變形,脖子也仰得很是難受。
但身體的疼痛卻不如心裏來得劇烈。
那種不被理解不被相信的痛苦她已經遭受太多了。
所以,越是這樣,她在嘴上就越不會退讓。
“要不是我,她可就是鹿太太了。不過嘛,要不是她,我也許就是宋太太了,你說這算不算一報還一報?”
聽到她又說這個事情,鹿野一臉厭惡地推開她,一副早已將她看穿的模樣,“說來說去,無非是為了宋倦。想用這樣的方式見他?想把聽到的都告訴他?楚又粥,你這手段還真是越來越下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