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又粥把他臉上的泡沫擦洗幹淨，能氣到付清月，這心裏別提有多暗爽了。
順帶著心情也好了不少。
“你就享福吧，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伺候別人洗臉。”
楚又粥難得好心情的感慨，他也不想想，她多少個第一次都獻給他了。
鹿野臉上寫滿了嫌棄：“閉嘴。”
“你要再嫌棄不然我叫付小姐來幫你？”
鹿野剛有所緩和的臉上，說翻臉就翻臉。
瞬間黑成了鍋底。
楚又粥卻樂了，把毛巾丟回盆裏，假惺惺地示弱：“你也就能欺負我。”
鹿野：“……”
“你說人家都這樣了，你還要跟她聊什麼，讓她回去好好休息不就行了。你不是要幹活的嘛，不是要工作的嗎？怎麼還閑聊上了？”
說著，還拿出了自己的乳液和水，不管他適合不適合，全抹到了他的臉上。
鹿野任由她在自己的臉上拍來拍去，沉默半晌，才淡淡開口：“所以，你是在吃醋？”
楚又粥愣了一下，收好乳液，端著盆出去，“神經病，我吃什麼醋。”
“不用解釋。”
“我隻是以一個過來人的姿態跟你說的，不要欺負病患而已。”楚又粥據理力爭。
鹿野卻有些心不在焉，“哦。”
哦什麼哦。
楚又粥背對著他去衛生間，也沒注意到他此時的表情。
隻覺得他越來越不正常了。
可是，後來想了想，她跟他爭個什麼勁兒！
她自己也不正常了，還說什麼別人。
等再回來的時候，鹿野又恢複如初，就像剛才的談話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餓了。”鹿野開口。
“點餐啊。”
鹿野晃了晃手。
楚又粥拿出手機，打開美團，“你想吃什麼？”
鹿野無比嫌棄地看了看她：“我不吃外賣。”
“那我叫阿姨給你做了送過來。”
“等不了。”
楚又粥縮回病床上葛優躺：“我也是病人，你不能讓我出去買。”
其實她是想逼他去找付清月。
結果，鹿野卻目光灼灼地望著她身後：“你桌子上有麥片。”
楚又粥扭頭看了一眼桌麵。
上麵的麥片是今早宋倦派人送來的。
她都舍不得吃。
這是她曾經最喜歡吃的東西。
聽說都停產好久了，她想買都買不到，也不知道宋倦是怎麼買回來的。
鹿野還真是會選。
專選她的心頭肉。
楚又粥再舍不得也不能表現出來。
隻好給他衝。
麥片的奶香味充斥著整個房間。
楚又粥聞著這味道都有些餓了。
“給。”楚又粥把麥片放到桌子上。
鹿野繼續抬了抬手。
“你隻斷了一隻手，另外一個……”
楚又粥忽然覺得冷，剩下半句話實在說不出來，又咽回去了。
楚又粥隻好親自喂。
鹿野：“太燙。”
楚又粥放在嘴邊吹了吹，送了過去。
鹿野：“涼了。”
楚又粥又放進去過了一下熱。
鹿野：“半熱半涼的。”
楚又粥這一下子也來氣了，索性把他吃了半口的麥片自己吃了，“你還是等阿姨的飯吧。”
鹿野：“……”
鹿野的眼底有璀璨的光線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