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扭過頭懶得理她。
楚又粥吃得津津有味：“這味道真不錯。”
鹿野已經扭過去的頭又扭了過來，直勾勾地看著楚又粥：“拿過來。”
楚又粥端起碗就要全喝下去。
鹿野下意識的伸手就要阻止，手剛伸出去就直挺挺地撞到了她的碗，楚又粥手裏一滑，碗飛了出去，剩下的那一半麥片全灑他身上了。
鹿野看著她。
眼底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楚又粥自己也嚇了一跳，霍地站了起來。
“我處理。”
這種時候可容不得她出啥意外了。
鹿野那脾氣，簡直比惡鬼還可怕。
楚又粥走過去把病房的門關上。
去櫃子裏翻找了一下，沒有病號服了。
倒是他的睡衣送過來了一些。
楚又粥挑了一套睡衣拿過去放到一邊。
然後，伸過手來拉鹿野的拉鏈。
鹿野端坐著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強大的氣場讓她始終不太自在。
明明就是換個衣服的事情，她卻忽然緊張得不行。
寬衣解帶這種事情，她實在不太擅長。
拉鏈拉了半天都沒解開。反而卡住了。
鹿野忍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她，“你磨蹭什麼？”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可是楚又粥還是聽出了不同尋常的好奇。
“說話！”他不耐煩的皺眉。
楚又粥實在解不開，他越逼問，她就越緊張，撕拉一聲，他的衣服被她扯壞了。
兩個人麵麵相覷。
鹿野周身的寒意頓時四散。
鹿野歎氣，索性下床站好，同時雙手撐開，“脫吧。”
楚又粥：“……”
眼看著衣服已經壞了，楚又粥隻好一邊一個把他的外套先脫了下來。
然後，才發現褲子上也被染了一大片。
麥片的奶香味混雜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氣，刺激著她的神經。
褲子上那明顯的一大片汙漬，實在讓人有點扛不住。
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看到的某些不可說，楚又粥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雖然三年前已經見過一次，但那時黑燈瞎火的，具體其實什麼也沒看見，還好。
可現在大白天，作為一個還沒有開過苞的少婦，她這臉皮確實承受不住。
“在研究什麼？”鹿野曖昧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楚又粥拉著他的褲腰，有點下不去手。
還是找點什麼話說說看吧？
不然……太尷尬了。
“你說你要喝說一聲不就行了，幹嘛還動手？”楚又粥沒話找話。
鹿野冷哼，“我讓你喝了？”
“這是我的麥片。”
“你怎麼不說這是宋倦的？”
“這是我的。”楚又粥糾正。
他怎麼三句話就離不了宋倦？
到底是誰成天惦記著他啊？
鹿野聲音漸冷，“我沒記錯的話，早上送來的人說，這是給我的。”
楚又粥：“……”
“還不是怪你太挑剔，喝個麥片那麼多事。”
“嗯？怪誰？”
“怪你。”楚又粥心不在焉地說著，腦子裏快速地過了一遍她要如何幫他換褲子的過程。
頭頂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汗毛倒豎的感覺，她一抬頭，鹿野逼近。
把她困在了身體與窗戶之間。
鹿野低頭看向懷裏被嚇一跳的楚又粥，薄唇一掀，湊近她的耳畔：“你剛說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