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立馬放棄協商，對講撥通廚房，“我這就讓他們把湯端過來。”
聽到要以牙還牙，楚又粥急忙阻止，“算了。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別人。”
宋倦卻當做沒聽到，抽了紙巾去擦拭楚又粥身上的那些菜湯。
鹿野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服務員，也沒有阻止。
明擺著要在這裏等個結果了。
按理說就這麼個小事，不至於要這地步，但看著宋倦鹿野這態度，袁平和鹿老爺子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所以，他們也沒催促，反而站旁邊等著。
付清月自然也看出了鹿野的有意縱容，平日裏兩位都不是會為難這些服務人員的，但她把握不準鹿野此時是個什麼心裏，所以她也就閉嘴站到一邊靜觀事態發展。
湯端過來了。
“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宋倦看著抖成篩糠一樣的服務員。
服務員站在一邊沒動。
“不然我來吧？”經理端過湯碗，打算自己來。
鹿野伸出手，把經理攔在了一邊，目光卻停留在服務員身上，“怎麼？還不打算說嗎？”
此話一出，眾人都愣住了。
宋倦看向鹿野，兩人眼裏精光四濺，快速地交接後又同時看向了服務員。
服務員難以置信地看了看他們，又低下了頭。
宋倦看向經理手裏的湯碗，湯還滾燙著突突地冒著熱氣。
“你猜，這一碗從頭下去，會發生什麼？”宋倦忽然倦倦地開口。
還會是什麼，看看楚又粥不就知道了。
剛才灑楚又粥身上的湯，可比現在這碗好多了。
畢竟擺了一會兒，這個可是剛出鍋就端過來的。
服務員臉色一片蒼白，嘴角都咬破了，也還是一個字沒說。
“動手吧。”鹿野收回手，示意經理自己過去。
經理其實也沒見過這麼找人算賬的，隻能硬著頭皮照做。
眼看著那滾燙的湯即將潑到服務員身上，服務員終於哆嗦著手，開口了。
“等等。”
服務員看了看付清月，“對不起。”
付清月一驚，“？？？”
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落到了付清月的身上。
“是她讓我這麼做的。”
付清月嚇到了，臉上的慌張藏都藏不住，但她還是盡量克製地開口：“這位女士，你為何要誣陷我？我根本不認識你。”
服務員低下頭不說話。
一直沉默不語的楚又粥看了看她，眼眶有些泛紅，但還是沒有半句指責，一臉難過地轉過身，“走吧。”
她雖什麼都沒說，但那走路顫顫巍巍的樣子，卻無端引得人一陣心疼。
付清月看向楚又粥，“又粥，你先別走。這個和我無關。”
楚又粥背對著她停下腳步，“清月，唉。何必呢。”
“鹿野，爺爺，你們相信我，不是我。”付清月感覺到來自於長輩們的目光，這才正式鍋從天上來，一向都是她算計別人，何時遇到過這種情況。
但任憑她說什麼，實際情況擺在麵前。
如果是別人還值得懷疑一下，但付清月……
她的確有充分充足的理由要楚又粥難堪的。
畢竟她和付清月那些風言風語，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