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看著幾人，手裏的湯潑也不是，不潑也不是。
“那這湯……”
鹿老爺子試圖打圓場，“這事還是先調查再說吧。如果是信口開河的嫁禍，我第一個不饒她。”
“我說的是實話！”服務員含淚望著付清月，“你說鹿太太對豆製品過敏，所以特地加了含豆製品的齋菜，又讓我故意在這個時候端著湯過來！”
付清月看了服務員一眼，冷笑著朝著她走了過去。
服務員的工牌上還掛著自己的名字，“王鵑是吧？今天你往我身上潑髒水這個事情，你可想清楚了……”
麵對付清月的警告，服務員還沒等她說完，就朝著宋倦哭喊起來：“宋少爺，都是她指使我做的。她說我要是不做就把我開除，我也是沒辦法啊……”
周圍已經開始有人聽到動靜出來，鹿老爺子看了看四周，沉聲麵對宋倦：“又粥身上的傷先去處理。這裏交給宋倦吧。”
“不用。既是我帶來的，自然由我照顧。”
宋倦說著，打橫抱起了楚又粥，絲毫沒把鹿老爺子的話放在眼裏。
老爺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不管怎麼說她也是鹿太太，在家裏怎麼對楚又粥是他們的事情，可是，讓一個外人插手傳出去鹿家的臉往哪擱？
鹿野順勢擋在了兩人的麵前：“放開她。”
楚又粥抬眉看了他一眼，此時身上火辣辣也就算了，還奇癢無比。
剛想說什麼，宋倦已經開口，“鹿少爺的意思是打算讓我來處理清月了？”
鹿野遲疑了一下。
付清月卻走了過來，不卑不亢地說道：“我想你們搞錯了，莫須有的罪名，我是斷然不可能承認的。不需要你們處理。”
付清月一句話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緊張起來。
四周忽地一陣安靜。
唯有服務員的哭聲斷斷續續地回蕩在走廊裏。
楚又粥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他們沉默的時候，都深不可測的讓人害怕。
袁平走了過來，被這幫晚輩弄得興致全無：“都什麼時候了還鬥嘴？誰送不都是一樣的，沒看到又粥臉都腫得變形了嘛？快去吧，別耽誤嚴重了。”
宋倦應了他一聲，推開鹿野，抱著楚又粥離開。
鹿野臉色一沉，打了個電話把葉多海叫了進來，然後對身後的鹿老爺子說道：“爺爺，我還有事，這裏就交給葉多海了。”
鹿老爺子一看就知道他要去追楚又粥，氣得臉色變了變，“鹿野，你給我回來！”
鹿野卻當做沒聽到，大步流星往外走。
“爺爺！”付清月忽然喊了起來。
鹿野回頭，隻見鹿老爺子捂著胸口被他氣暈倒了。
“鹿野，爺爺暈倒了，快叫救護車！”付清月也來不及管自己，大喊起來。
鹿野走了不是，不走也不是。
想了想，還是一咬牙折返回去了。
而離開了九天公館，宋倦特地支開了司機，親自把楚又粥放到副駕駛坐上，然後從後備箱裏找了一件安靜的外套丟給她。
“換上。”
楚又粥現在這身湯湯水水的實在難受，也顧及不了那麼多隻好先換了。
宋倦站在車外靜靜地抽了一支煙，等她換好了，這才重新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