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墨淡淡的移開目光,不再搭理她。
“哼,你就在待在這裏終老致死吧!反正就算你再高傲,再癡情,祈寒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安心桐又說了一通惡毒的話語才肯離去。臨走,在門口狠狠地淬了一口,作為跟一個市井潑婦沒什麼區別。
莫墨冷然的看著,像是一尊石塑,無聲無息。
“死人一個!”
安心桐撂下最後一句話,“我可要去找祈少了,你自己好好待著吧!”
說完,故意扭腰擺臀的晃了幾下,見莫墨毫無反應,自討沒趣的離開了。
一直在耳邊聒噪的惡毒話語終於沒了聲響。
莫墨幽幽的吐了口氣。
一個人待著,也挺好。
如果不是因為有小笙,她倒是願意這樣與世隔絕的坐著,等著,直到死去。這種心如死灰的寧靜,也比心髒被一道一道用利刃劃開的那些傷痛過往要安寧多了。
幾多時,她覺得自己老了。老到沒有了力氣,沒有了想法。
不過剛才安心桐狠狠地奚落她的時候,她的心貌似還是會痛?是啊,就算她再癡情,再優秀,又有什麼用?
就算她付出了所有,耗盡了精力去愛過一場,又有什麼用?
嗬——
有鹹鹹的味道在嘴角蔓延,她伸手拂了拂,感覺到一絲熱,隨後變得冰涼,如同她此時的內心,濕漉漉的那種麻木感,很熟悉很熟悉,這種麻木伴隨了她許多年。
呆滯了一整天,不覺傍晚降臨。
看著斜陽的光束灑進來,莫墨想起了莫笙。這個時間點他應該是放學回來了,卻遲遲聽不到他的聲音,更看不到他的身影,若是平常也就罷了,卻剛好在這個節點上,她心裏總是不踏實。
沙沙沙——
忽然,有腳步聲傳來。
莫墨猛地睜開眼睛,心裏幻想是莫笙。
讓她失望的是,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她不想看到的人——白初。她穿著一條高貴的裙子,不過臉色顯得不太好,凶神惡煞的盯著她。
“安莫墨。”
白初咬牙切齒的喊出她的名字。
莫墨皺了皺眉,她一個被關了禁閉的人,卻這麼得人關照?安心桐剛走,又來了一個白初。可是,她隻想選擇默聲不語,壓根沒精力招架她們。
白初被人玷汙的事情她自始至終毫不知情,談不上同情,也沒有別的情緒。可是白初對她,顯然也是恨到了骨子裏。
想不到她竟是一直這樣招人恨。
這樣想來,莫墨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
“你還笑?!安莫墨,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白初惡狠狠的盯著她,恨不能將她吞進肚子裏吃掉,雙眸中怒火奔騰。
見莫墨還是不說話,白初走到跟前,用腳狠狠地踢向鐵門上莫墨抓著的手指。
劇痛讓莫墨把手指猛地抽了回去,臉色回血,她幽幽的轉眸看向白初,嘴唇動了動:“如果我是蛇蠍心腸,那你是什麼?”
這一切,她不知道到底是誰安排的,但她覺得這個白初絕不可能是個善類。雖然智商不高,但她的的確確是個敢做壞事的女人,看她的嘴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