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安玉河沒有好氣地道,她想說“滾”,礙於在楊琦洛麵前的形象,還是壓下了脾氣。
“伯母,今天我也還有些事情。”楊琦洛盯著齊穆,輕輕地道。
安玉河瞬間變臉,笑嗬嗬地,眼角的皺紋展現,點頭道:“好好,那記得叫楊蒙來的事情,麻煩琦洛了。”
她巴不得楊蒙出現在別墅呢,如果白微微和楊蒙能夠發生點什麼,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這樣想著,她的眼睛一亮,有了些想法。
知道楊琦洛有事,安玉河沒有再纏著她,起身離開,走過齊穆麵前的時候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威脅道:“不要不識抬舉。”
說罷,高傲地抬起腳,自以為優雅地扭著身子離開,殊不知沒有一個人看向她。
對於她的威脅。
齊穆沒有半絲反應,腳下一頓,打算離開。
“怎麼?在這個信息時代,慕亦淵偏要花錢雇你這麼一個跑腿的傳遞消息?”楊琦洛整個身子靠在椅背上,優雅地喝下一口紅酒,慢慢地品了品,高腳杯在纖白的手中熟悉地晃動。
齊穆冷漠地瞥了她一眼,不為所動,鋥亮的皮鞋利落一轉,離開了。
“彭”地一聲,高腳杯被狠狠地擱置在桌麵,杯中紅色液體濺出幾珠,如果力氣再大一點,那隻好看的杯子會立馬壽終正寢。
造成這一切的人反而不如杯中紅酒那般動蕩不定。
楊琦洛麵無表情地拿起筷子,卻不伸向碟中,反而好似靜止一般。
他來的真是時候,他真是個跑腿的?
她自然不信,隻不過她可能一直在不遠處,是跟蹤她,還是跟蹤安玉河?
越來越有意思了。
……
白微微感覺周圍的黑暗快要張開大嘴將她一口吞沒,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它們就像是粘液一般,粘黏在她的身上,還帶著股股猶如火焰般的熱度。
忽然的身體微微發涼,使她舒服地呻吟出聲。
夜色之間,長而密的睫毛輕顫,白微微倏然間清醒過來,身上也舒適了很多,沒有之前那般難受了。
睜開眼睛,最先入目的就是慕亦淵的薄唇,緊抿著,好似有不開心的事。
她很少見他這樣,在她的麵前,他的嘴角多是勾著的。
他就是喜歡調笑她。
白微微眨巴一下眼睛,一滴汗水滴入眼睛,瞬間眼白漾起一抹猩紅,酸澀得緊,她下意識地抬手欲揉,盡量放輕了動作。
可是即便如此,慕亦淵也猛地睜開了眼睛。
白微微渾身一顫,被嚇了一跳,待得看見他眼眸中的血絲後,忽地鼻子一酸。
長這麼大,除了錢曉嬈,還沒有人這般關心過她。
“你醒了?”慕亦淵微驚喜地道,聲音低沉沙啞,他挪動了身子,使得床微微一凹。
這麼一動,白微微接著月光看見了慕亦淵眼下一圈青色,她的視線忽地有些模糊。
慕亦淵沒有注意,第一時間眼瞼貼在她的額頭處,感受都不是那般燙的溫度,第一次鬆了口氣,道:“沒有事了,好多了,微微你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