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微抽噎一下,好把亂七八糟的眼淚掩藏下來:“我好了,沒事了,給你添麻煩……”
她給他添麻煩嗎?
“你不是添麻煩,你本來就是我的一部分,怎麼算得上給我添麻煩?”慕亦淵認真地道。
白微微一怔,他越是一本正經她的心越是顫得厲害,一股暖流劃過心頭,像是一隻貓兒一樣往他的懷裏縮了縮,叨咕道:“你真是越會說話了,嘿嘿。”
忽地懷中的溫熱不見,撒過一抹涼意,緊接著她又被被子裹緊。
慕亦淵起身,為她倒了一杯水,半蹲在床前,嘴角勾起弧度:“那是,因為我是你男人,是最好的。”
白微微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你就會往你臉上貼金。”
看見她笑了,慕亦淵眼眸深邃,合著月亮細碎的光華,全部投到白微微輕顫的身子上,心頭癢癢的,輕吻她的嘴角。
白微微咯咯地笑了起來,起身,抵住慕亦淵的胸膛,迅速接過水杯,狡黠地道:“不要再靠近了哦,水會灑。”
實在是太癢了,
慕亦淵挑了挑眉,平靜的模樣下其實已經心猿意馬,揉了揉白微微的腦袋。
“喝口水,繼續睡覺,放心請好假了。”
“嗯。”白微微乖巧地喝了口水遞過去,慕亦淵接過。
絲毫沒有違和感,好似是老夫老妻一般。
白微微支撐不住眼皮,呼吸漸漸均勻。
白微微病情的改善使得慕亦淵全身心放鬆下來,之前強烈的不安感漸漸消退,恢複理智
而那些醫生終於是等來了真正的大赦。
白微微在這兩天第一次下樓吃早飯,慕亦淵伴在右側,攙扶著白微微。
白微微的臉蛋微紅,眼珠子轉了轉,將周圍人的眼神看了個變。
怎麼感覺怪怪的?那眼神就像是看……拯救了他們的神?
白微微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甩甩腦袋。
她不知道慕亦淵究竟在別墅裏幾天內沉著臉如同地獄羅刹,更不知道,她莫名高燒兩天,他心中究竟是怎樣的驚恐。
坐到桌前,白微微發現林師師不在,倒是安玉河如常。
安玉河見她病好了,看上去沒什麼問題就有一種失望感,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就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白微微也是終於安靜地吃了頓早餐,如果慕亦淵不一直給她投食的話。
當初一直被林師師和安玉河擠兌,自然不爽。
“慕亦淵,不吃了……”白微微發白的嘴唇動了動,抬起手抵住再度轉過來的手腕。
“不再吃些?”
“吃不下這麼多。”白微微撅了撅嘴。
終於慕亦淵沒有再為難她,直接沒有絲毫顧忌地吃了白微微吃剩下的粥,沒有絲毫抵觸,像是常事一般。
周圍所有的人都瞪圓了眼,驚訝不止,他們看錯了?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啊,是他們那高冷有潔癖的少爺啊。
安玉河更是桌子下的手攥緊,眼中閃過毒辣。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楊蒙什麼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