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唐少聽後十分不服。
“我怎麼就不怕了?我不想成為破壞別人幸福的第三者,你懂嗎?”宋七月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焦急。
“我跟她又沒有結婚,算什麼第三者?”唐虎反駁。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宋七月表示無語。
“我不愛她,跟她提出分手,難道我錯了?”
“你提出分手,沒有人說你錯了,可你不當著我的麵提出來呀,本來麗莎就對我意見,認為對你圖謀不軌,這下好了,我真成了這圖謀不軌之人了。”宋七月分析道,對此表示了她的莫大無奈。
“問題是,我已經提了,覆水難收了。”唐虎突然笑了起來。
“你……”
唐虎見Cherry生氣了,又將手按到她的肩膀上,笑眯眯地道:
“好了,Cherry,這不關你的事,就算沒有你,我也一樣會提出分手的,我真的從來沒有愛過她。所以,你就不要再自責內疚了。”
“可是……”
“不要可是了,躺下吧,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覺醒來,又是一個豔陽天呢。”唐虎強行讓她躺到床上。
“唐少,以後你跟麗莎之間的問題,不要再扯上我了。”
“我盡量吧。”唐虎笑,笑意裏充滿邪惡。
“什麼盡量,一定要這麼做呀。”宋七月強調道,瞪大雙眼,看著這個人。
“好的,我一定這麼做,盡量不扯上你,可以嗎?”唐虎答應下來。
“嗯哪。”宋七月點頭。
躺下後,與唐虎的目光撞在一起,她又趕緊將視線拋開。
“唐少,麗莎等了你八年,你其實……”
宋七月還想勸服唐少,結果卻被唐少打斷:“唉呀呀,我頭好暈,好暈,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好不好?”
宋七月知道是他裝的,不由得笑了起來:“好吧,以後再說好了。”
病房裏隻剩下宋七月和唐虎二個人,不說話的時候,病房裏異常安靜,加上病房裏本來就冷清,沒有幾個病人,所以,夜深人靜的時候,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宋七月平躺著,閉目養神,毫無睡意,但又不想跟姓唐的說話。
她想,如果昨天送來不及時,她可能真的就上西天了。
可是報仇,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讓姓唐的一直相信自己,不付代價,那是不可能的。
唐虎側身躺著,一隻手枕在腦袋下麵,一臉幸福地看著這個女人。
Cherry的側麵很美,高挺的鼻梁,給這張優柔的臉增添了幾分堅毅,即便臉色非常不好,也有一種病西施的美感,看得她心裏麵暖暖的,滿滿的,一如夜空之中的那輪滿月。
原來,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隻要像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原來也可以如此美好。
“Cherry,你睡了嗎?”唐虎情不自禁地問。
“沒有。”宋七月細聲應道,睜開眼睛,側頭看向他。
“睡不著嗎?”唐虎問。
“還好吧。可能白天睡的有點多了。”宋七月很平靜地回答。
“那我們聊聊吧?正好我也睡不著。”唐虎道。
“聊什麼?”宋七月問,始終心平如水。
“你知道嗎?你跟寶寶貝貝的媽咪長的真像。”唐虎雙眸溫柔似水,跟以往判若兩人。
“這個,你說過了。”宋七月抿著嘴,笑了笑。
“為什麼會這麼像?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上天派你來拯救我的?”
“為什麼這麼說?”宋七月問。
“你不知道,孩子們天天吵著嚷著讓我帶他們去找媽媽,可是,她們的媽媽其實已經死了的……你不知道,這段時間,真的是愁死我了。”唐虎歎息道。
他希望時間不要流逝,讓她們一直一直這樣相對下去。
這一刻,他身心真的很輕鬆,一點負擔和壓力都沒有,還有一種淡淡的幸福感。
“能理解的。”宋七月淡淡地回答,表現的始終平淡如水。
“你就不問問,孩子們的媽媽是怎麼死的嗎?”唐虎問,濃密的眉毛緊緊地蹙在一起。
“這個問題,不太好問吧?”
“孩子們的媽媽是自殺死的……”說到這裏,唐虎喉嚨有點哽咽,看起來好象為此事很難過的樣子。
“是嗎?”宋七月故意驚呼出聲。
接下來,唐虎將與孩子有關的事情說了一遍,基本上還是與事實相符的,但是,關於地皮的事情,他隻字未提,還有六年前的那一次偶遇,更是沒有提及。
宋七月當時心中冷哼,隻怕這個人是沒有臉提及吧,地皮和一夜情,關乎的可是人品問題,試問,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跟一個人品不好的男人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