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被隔離在外麵,車內的空氣開了暖風後感覺溫和了不少。
在鄉下的小學,學校從來沒有舉辦過郊遊,冬令營,對於第一次參加集體外出活動的張恩澤和張恩旭,總覺得有些恐慌,
剛剛走下車,迎麵而來的一股刺痛的寒風,不禁讓人打了個冷顫。
就像是暮光之城裏演繹的吸血鬼,陽光下白皙的發亮。
江雪皮膚白嫩,剛下車便凍得微微發紅,她使勁搓著手掌,卻還是抵不住瑟瑟發冷的寒風。
“這個地方什麼也沒有,什麼都沒有,還這麼冷。”江雪環繞四周後抱怨道。
江雪總會覺得,張恩澤是他的親哥哥,所以總會跟在他的身後,無論是哪裏,隻要抓到了張恩澤的人影,就絕不會放手。
“哥,你看那個東西像不像紅燒肉。”張恩旭指著遠處的不明建築,拽著張恩澤的衣袖,高興的咧著嘴。
在認識江雪之前的他們,在一個鄉下生活,隻是在那個三十寸不道德電視機上見過紅燒肉的樣子,也不敢說想吃這個叫做紅燒肉的菜。
但始終記得紅燒肉的樣子,紅白間隔,一層醬汁,張恩澤和張恩旭那時候心裏想著,真希望每天都有紅燒肉吃。
後來,偷偷的偷了一塊隔壁家的一塊肉,本想著學著做一次紅燒肉,卻被外出回來的父母抓到現行,挨了一頓皮鞭。
從那以後,兩個人再也沒有提過紅燒肉。
張百陳那邊的醫藥費剛剛補上,張千卉便打來電話,說著讓他不要忘自己還有什麼事情還沒有做。
張百陳垂著頭,長長的歎了口氣。
連續三天,氣溫直降不升,偶爾還會飄落幾片零星雪花。
整個兒冬令營都是在室內度過的,到室內的植物花舍反複參觀,看著花花草草讓所有孩子覺得很是無聊,原以為會像在公園那樣玩的痛快,結果卻是每天和花花草草作伴。
冬令營最後一天,氣溫也是最寒冷的一天,似乎連空氣都已經凝結成冰。
呼吸起來幾乎是要窒息,每一次吸氣,都感覺鼻腔要被冰凍,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收縮,像是恨不得變成完全平整的皮膚一樣。
公路上,一男子開著車,王欣蕊和江雪的父親坐在車後,準備前往機場,到廣東談一場生意。
江雪的父親反複閱著手中的文案,對於他來說此次極為重要,若是談成無論是對公司,還是對於自己來說,都是一次極大地跨越,若是失敗就證明著,公司的轉型失敗,要重新尋找市場,開發新的服務。
突然一個緊急刹車,隻聽“轟”的一聲,整個人翻滾起來,王欣蕊整個人撞在車擋玻璃上,玻璃反複翻滾被撞得粉碎,整個後背被劃傷,滿頭鮮血,一塊玻璃直插左胸口,整個副駕駛彌漫著血腥的味道,司機直接撞破前擋風玻璃,甩了出去。
車子翻滾了幾個來回,最後撞在綠化帶的欄杆上。
一瞬間,天昏地暗,眼前一片血紅色雙雙暈了過去。
路麵上的汽油流向馬路旁的下水管道,滴答滴答落了下去。
路人急忙撥打了急救電話,但也已經無濟於事,急救車遲遲沒有出現,等到急救車出現時已是兩人車禍後的二十分鍾。
他們並沒有想過自己會突發意外,江父的手中還拿著文件,而王欣蕊的手裏還拿著手機,上麵還顯示李叔的電話,隻是還為撥通。
江雪剛剛下了學校的大巴,見李叔站在車下,滿是欣喜。
江雪也就沒再和張恩澤和張恩旭在一起,她回頭看了看,喊了句:“哥哥我走了。”
回到家一路疲憊,她滿是倦意眼睛再以忍不住想要合在一起,不知道何時,江雪便窩在沙發裏上睡著了。
當她再次醒來時,隻見周圍彌漫著泥土的味道,還有嗆鼻的煙味。
周圍環境是她從未見過的,陌生的阿人,陌生的物品,掉了渣的牆壁,落滿灰塵的地麵,還有硬梆梆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