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月,江雪都沒有來例假,可能是接管公司後壓力太大。

為了更加了解公司,江雪日夜加班的呆在公司,時常在大樓裏徘徊。

天氣越來越冷,足足延遲了一周都沒來例假,江雪到診所買了驗孕棒,帶回了家。

第二天,江雪睜開眼睛,便拿著驗孕棒進了廁所。

看著了T區漸漸浮現的第二條杠,江雪一時惶恐,手中的驗孕棒掉在了地上。

“我,我,我懷孕了,張恩澤的”江雪慌了神,她的身體在顫抖。

她的腿,她的胳膊,她的手,包括整顆心都在顫抖著。

江雪扶著牆站了起來,怎麼可能,怎麼會。

江雪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自己懷孕的現實。

“我,我懷孕了。”江雪用手機給張恩澤打了電話。

分手以後,她便換了手機號,但卻未刪了張恩澤的號碼。

電話那頭,聽到了是江雪的聲音便掛了電話。

江雪像一灘軟泥坐在地上,他,竟然對我這樣的狠心,自己的骨肉都拋棄,也是,他已經有了骨肉。

江雪情緒複雜,她恨著,想要去找張恩澤討個說法,又想著現在就去把孩子打掉,表示自己可以不在意張恩澤,另一麵,又想要留下孩子,舍不得一個小生命。

江雪還是不能相信她懷了孕,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一個人去了醫院。

和往常的檢查一樣,填寫了病曆本,然後按照醫生說的去交了費。

江雪躺在一個冰涼的綠色窄床上,醫生一頭卷著的短發,一副刁鑽樣。

“把腿張開。”中年醫生撕開一個方形的包裝,拿出避孕套然後套在一個金屬的一起上。

一陣冰涼,從下至上的冷了她半顆心。

“你懷孕了。”

你懷孕了,你懷孕了,你懷孕了,你懷孕了。

四個字就像是空穀裏大喊一聲以後,停不住的回聲,在她的耳邊反複的說著。

江雪無法麵對現實,在聽到大夫說完這句話以後,一時站不穩,扶了牆。

然後又按照中年醫生的提示去了隔壁的診室。

一路上,做檢查的人並不少,到大多是有些男人或者女朋友陪伴著的。

又是相似的儀器,冰冷的進了她的身體,年輕的大夫和她講解著,說著如果你身體有炎症是不可以做流產的,好在你沒有。

江雪側過臉,看著屏幕,心裏疼的開始麻木。

“我建議你去做血檢,查一下你的身體,決定這個孩子要不要。”年輕的醫生說到。

“嗯,好。”江雪起了身,又去做了血檢。

護士還算溫柔,江雪臉色蒼白,坐在等候區,要等上三個時辰。

她開車直奔張恩澤的住所,在門外狠狠地敲著門。

張恩澤慵懶的穿著襯衫,打開門。

“你來幹什麼?”張恩澤不耐煩的看著江雪。

江雪遞上檢驗報告以後,便轉身離開。

她坐在駕駛室,看向前方的眼睛充盈了眼淚。

她對張恩澤的感情,比自己想象中更深,張恩澤這樣的態度,著實刺痛了她。

於是她回到醫院,決定做流產,放棄這個孩子,就像放棄張恩澤一樣,死了心。

江雪順路取了檢驗結果,拿給醫生以後,醫生皺了皺眉。

“你最近為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醫生對江雪說。

“並沒有。”江雪回答。

“有一個事情我要告訴你,希望你能夠接受。”

江雪有些惶恐,“大夫你說。”

“你得了胃癌,但好在是早期,可以治愈,不會危機生命,但是你的孩子,恐怕不能要了。”大夫的語氣冷淡。

“你說我,得了胃癌?”不久前奶奶去世,便是死於胃癌,江雪想著“那我是不是也,沒多長的時間了。”

“是的,不過是早期,比較容易治療,建議你住院治療,對於孩子,我給你的建議是人流。”

江雪坐在椅子上,思考著,現在自己的身體虛弱的比她所看到的樣子要更虛弱。

“大夫,要多久?”

“一個月,如果沒有沒有反複。”

“需要手術是麼?”

“是的,不過很快。”醫生安慰道。

“好,我知道了。”

江雪並不想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於是決定住院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