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看著站在門口露出迷之微笑的慕時年,再看看他手裏捏著的細鐵絲,胸口堵得要命!
“要是我的鎖你打不開,你怎麼進來?”
她的門被撬了,撬門的人現在還一副欠揍地站在她麵前耀武揚威,她好想打他,說話的語氣也是咬牙切齒的,帶著隱忍。
慕時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爬窗!”
言溪:“……”
她一點也不懷疑慕時年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這個混蛋真的很有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無賴!
言溪轉身去書房,慕時年本來是要找拖鞋的,拉開所有鞋櫃發現不見他一雙鞋子,頓時蹙眉。
“顧言溪,我的鞋子呢?”
言溪止步,恍然想起顧董事長來過一趟,她當時一著急把他所有的物品都扔進了側臥,現如今還沒有收拾。
腳步聲在她身後響起,不等他反應過來,側臥的門就被慕時年擰開了,門一開,言溪本能地後退好幾步。
莫名心虛!
而慕時年站在側臥門口,後牙槽咬得咯吱咯吱響,轉臉,目光陰測測,“顧言溪!”
一字一句從嘴裏蹦了出來。
言溪見勢不對抬腿就走,被慕時年伸出手一把拽住了胳膊給拖了過去,言溪掙脫不開,抗議,“慕時年,你發什麼瘋?”
自知理虧,卻又硬著頭皮自我辯解,“這是我的地盤,我要怎麼處理由有做主!”
慕時年居高臨下睨她一眼,陰鬱的眼睛裏有火光吱吱吱地燃燒著,“把東西給我整理好!恢複原樣!”
他討厭這個側臥,想要把這個側臥給炸了。
他的衣服鞋子所有的生活用品第二次被她當垃圾似的扔在了這裏!
他敢保證,如果可以,顧言溪這個女人肯定也希望將他給丟進這個亂糟糟的房間裏,再鎖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這樣的認知太TM糟心了!
言溪:“……”
好糟心!
接下來長達一個小時的時間裏,顧言溪都在跟慕時年的那一堆東西死磕。
那天早上太著急,她把所有慕時年的東西都全丟了進來,事後也沒有來得及整理,整個側臥亂得幾乎沒地方下腳。
她在裏麵整理,慕時年就站在門口,雙手抄胸,一副監工模樣指揮著顧言溪做這兒做哪兒,還附帶各種挑剔。
言溪心裏悶得要命,心裏第一次如此希望能像從前那樣,用她那練過散打的拳頭一拳頭砸扁慕時年的腦袋。
“晚上要去哪兒?”慕監工靠站在門口,一邊監督著顧言溪給他整理衣物,看她一臉氣鼓鼓的樣子,變態得覺得這樣的顧言溪很是賞心悅目。
一邊朝書房那邊看了一眼,發現工具桌上的瓷器花瓶已經不見了,地上有個小型的手拎提箱,包裝得很嚴實。
言溪正在疊一件男士雞心領的羊絨毛衣,眉頭一直皺著不見鬆開,悶聲答,“要出門!”交貨!
慕時年,“吃了飯再去!”
言溪停下來,臉頰氣鼓鼓的,嘴角動了動,瞪了慕時年半響才出聲,“你是飯桶嗎?”
慕時年好整以暇地挑眉,笑意中帶著一點痞氣,“頂多我的是飯,你才是那個桶,你能裝下整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