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你的命太好了。”楚仙兒平靜地吐出一句,下一瞬臉色微變,其後口中咳嗽不止,一張白皙的麵色霎時間染得鮮紅。
許紅妝的表情不容樂觀,“你也是身子發熱,夜裏盜汗,是吧?”
楚仙兒咳嗽了好半會兒時間才回過氣來的點點頭,似是覺得難受了索性躺在床上,“許姑娘該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說了吧,我要休息了。”
許紅妝道:“沒有了。”
楚顏兒回來那時候許紅妝已經寫好了藥方,和給黎釋州的沒有多少區別隻是幾味藥量的多少不同,“將這十六位藥先行磨細,用水將米煮熟,再濾出米加入所有藥材熬煮。”
“就可行了?”楚顏兒接過這單子有些擔心的看了眼房間,“我姐姐身子這些時日一直都不怎麼好,現在可是能好的妥當?”
“不能。”許紅妝直截了當的道:“這是一個初始藥方,要看她喝了藥之後情況怎麼樣,若是好轉就可,若是未好就要改方子,怕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這般難?”楚顏兒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當即麵上有了些緊張,“那不知要多長時間。”
許許紅妝的腳步有些著急,“這一切都不大好說,興許兩三日,興許半月。”
楚顏兒也跟著加快腳步,“那你現在不留嗎?”
許紅妝道:“你隻管先去熬藥,我還有事情就先回去了,明日我會來看的。”
這句話像是定心丸楚顏兒一下子就心安了,等著許紅妝走遠了一些時候就將藥方收好朝一旁的丫鬟走去。
許紅妝出了這楚府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自己剛剛路過的藥堂,下了馬車直接入了藥堂裏。
與想象中的差不多,許多人圍聚在這藥堂裏,小學徒在病人中央忙的腦門冒汗,許紅妝走到最近的一人身邊,指尖觸上那腕子,須臾時間便就確定了這是與楚仙兒一致的病症。
若是流行性風寒的話大抵不會是那種症狀。
“這位公子可也有身子不適?”剛閑下來的小學徒看到許紅妝忙幾步走來,歉然地說道:“公子也看到了,此時堂中病人雜多怕是不能再招待公子了。”
一個老大夫從內室裏走出來,大步地往著藥堂外大步走去。
許紅妝跟著看去兩眼,然後問小學徒,“大夫是要到何處去?”
小學徒搖了搖頭,“不知,隻是聽說這病症不是個小難題,好似是複雜的很。”
“病症。”許紅妝看了眼一旁倒著的病人,思緒再三退回馬車上讓人跟著那大夫。
大夫方向肯定,目標清楚,在府尹處跳下了馬車往府中快步跑去。
許紅妝想了想也下了馬車,不過因為有人攔著的緣故並不能直接進入,所以在外麵等了好一會兒。
大夫一出來就走上去,說出二字,“疫症。”
大夫腳上一個沒注意差點滑倒在地,許紅妝上手扶著,看了眼大夫頭上的冷汗皺起眉,“真是?”
大夫反手抓過許紅妝的腕子往旁邊走去兩步,提醒著道:“此事暫不可聲張出去避免讓人知道後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