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不聲張那不知道的人如何知道自己染了病,又如何能注意到不染給旁人?”許紅妝盯著麵前的大夫。
大夫長得並不不年輕,留著胡子,滿頭大汗,“我又何嚐不知?可你要知道這事情若是傳了出去,那結果也不是我們能想象的,何況府尹大人剛剛已經說了會上報朝廷,我們隻需要控製好那些病人就可。”
大夫說著一愣,狐疑的看了眼許紅妝,其後捂著自己的嘴,“與你說這麼多做什麼。”緊接著鬆開手朝自己的馬車快步走去。
知道了想要知道的東西許紅妝便就不急著繼續追問,而是扭頭看向了這個府尹府,想了沒一會兒時間之後讓人繼續去了藥堂處。
她其實一直都沒有把這病症當做是疫症去看,隻是忽然看到這麼多人都得了一般的病症有些奇怪而已,現在得到了本地大夫的肯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前幾日大雨連綿又挖出了諸多屍體,然後又是笠山被砸,碎石四散傷人眾多,再接著傷員突然暴斃現在又是突來的疫症,怎麼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到了一塊了?
許紅妝坐在馬車裏,越想越覺得這事情很不對勁兒,若是個尋常的這事情哪裏會那般繁雜,但是現在這許多的事情聯合起來讓人不敢不去多想。
到了藥堂,那病人剛好又被帶來一人,大夫正在讓人將後院之處空出來住人,聽到有病人時候慌忙走出來。
而這一走出來就看到剛剛在府衙門口看到的那人在把著脈看著病人的麵色,模樣認真像是當真是個會的。
大夫腳步慢了一些,一旁的小學徒也驚了一瞬。
許紅妝收了手,讓小學徒將人扶下去休息,又去一旁寫了自己所想出來的方子,也沒急著給而是拿給了走出來的大夫看,“您看先這樣開成嗎?暫時壓製一下,至於其他的怕是要還要在想。”
大夫快速的看了一眼,然後交給小學徒道:“將這藥方和我開的分開來煮,再將病人喝了藥的情況如實相告,我需要知道一切變化。”
小學徒了然的快速點頭,拿著單子慌忙下去熬煮了。
許紅妝對這大夫倒是有些驚訝,本以為會是個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似的,未想是個與眾不同的。
大夫麵上露著極小的笑,一雙見過風霜的眼睛看著許紅妝,“公子看起來是個學過的。”
許紅妝羞愧的搖頭,“不敢說是學過,隻是略懂。”
“公子能在這時候還插進來幫忙倒是讓老夫佩服。”大夫說著後退一步遠長鞠一躬,“多謝公子。”
“不敢不敢。”許紅妝忙也對鞠一躬,然後走近大夫,“其實我也不是很懂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是看了醫書才有那樣的疑問,至於是不是真的一直都抱著懷疑的態度,如今您可能與我細細說上一道?”
大夫看了眼那處情況,領著許紅妝往後院走去,小心地避開一些人,“公子先前所說的並不是懷疑,而是屬實如此,我已上報府尹大人怕是下午就能到了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