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說當年在坎布發生的事。”唐非聿說。
那人把當年在坎布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看唐非聿和毛文耀的表情,應該他是沒有說錯。
毛文耀拿起電話:“請素季過來吧。”
素季很快過來,她認識這個男的:“金克,你怎麼來了?”
“小姐,總算是找到你了,司令他……”
那男的說著,眼眶竟然紅了,蒙巴那樣的大毒梟,死了還有人為他難過,也算是值了。
駱兮以為素季會大哭,但事實上她並沒有,蒙巴之前就已經死過一次了,喪父之痛她已經經曆過一次,現在蒙巴真的死了,她反而沒那麼難過了。
“是姓袁的幹的嗎?”素季說。
這麼多年,一直認為父親的死是唐非聿他們做的,就是因為孟琛假扮姓袁的,說自己是父親的朋友,她才那麼相信他。
“就是他,小姐,你可一定要替司令報仇。”金克說。
“爸爸當初要是把他沒死的真實消息告訴我,我早知道他沒事,那我還可以和他多相處一段時間,他卻一直不肯現身見我,讓我以為他已經過世了,等到我知道真相時,他卻又真的去了。真是天意。”
素季雖然不哭,但聲音悲愴,看得出來她心裏其實非常痛苦。
駱兮知道自己的安慰沒有多大的作用,但還是對素季道:“請節哀。”
“我不會讓自己陷入悲傷,我一定會殺了孟琛那個混蛋為爸爸報仇。”素季恨聲道。
“小姐,我們的人會陸續趕來,一周之後就會在江城彙合,我們都聽你的,我們一定要為司令報仇。”金克說。
“讓他們都不要亂動,聽我的命令行事,誰要是亂動,我就讓誰去死。”素季說。
說完轉頭問毛文耀,“我要殺孟琛,你幫不幫我?”
毛文耀倒是答得幹脆:“不幫。”
“為什麼?你還是擔心自己卷入命案?”素季說。
“殺孟琛太簡單了,根本就不需我幫你,你也可以辦得到。”毛文耀說。
“可是你們已經打草驚蛇了,現在要想見到他都困難,我上哪找他去?我不可能帶著一大幫人在江城四處尋找他的行蹤吧?”素季說。
“他的行蹤,有一個人最清楚,你可以找他,讓他幫你。”駱兮說。
“誰?”素季問。
“孟辰。”駱兮答。
“你們不是說袁先生就是孟琛,孟琛就是孟辰他爹麼,他怎麼可能會幫我?”素季說。
“他不是孟琛的親兒子,他親爹就是和你爸合作的熊炎炳,熊炎炳被孟琛所殺,所以孟琛既然是他的養父,又是他的殺父仇人,我們一直在勸說他背叛孟琛,但他擔心失去孟琛給他的一切,遲遲下不了決心,但他內心肯定很矛盾,在這個時候如果你再勸他一下,說不定就讓他下了決心了。”駱兮說。
“我們今天跟孟辰說了,讓他向孟琛提出要求,把財產都給他,孟琛肯定不會答應,但其實有一個問題孟辰沒有想明白,那就是孟琛是一個死了的人,如果他死了,其實他的財產還是歸孟辰所有,孟辰幫著殺了孟琛,他不但不會有什麼損失,而且可以擺脫孟琛對他的控製,當然了,我還是希望孟琛這樣的人交給警方,接受法律的審判,但是你們介入以後,我知道這種可能性沒有了。”毛文耀接著駱兮的話說。
“其實你們也是在利用我和孟辰殺了孟琛,為你們除去一大禍害。”素季說。
“那倒不是,就算沒有你和孟辰,我們一樣可以對付孟琛,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且我還會讓他身敗名裂。”唐非聿說。
“你們到底在等什麼樣的時機?”素季問。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毛文耀說。
他們當然不會告訴他,唐非聿和毛文耀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是因為孟琛在女子監獄有內線。
他可以以駱兮母親的性命來要脅,這一段時間毛文耀一直在抓緊行動,隻要能盡快將駱兮媽媽從女子監獄保出來,那他們就可以對孟辰放手一擊了。
“看來你們對孟琛還是有些忌憚,沒想到一個‘死’了的市長還能讓猛如虎狼的毛文耀畏懼,真是不可思議。”素季說。
“那是你不了解,就是因為他‘死’了,所以他可以無所謂,大不了同歸於盡,而我們還活著,就不能讓他有和我們周歸於盡的機會,和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去同歸於盡,那豈不是愚蠢到了極點?”毛文耀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們是想不付出任何代價就輕鬆把孟琛真的弄死。”素季說。
“差不多就是這意思。”毛文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