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智良長得好,就算是這徐娘半老的老板娘恐怕也心動不已,這會兒熱情的仿佛五分鍾之前潑我們水的不是她一樣。
“就是後麵那條街,要是你們不認識路的話,我帶你們去,有行李嘛?我來幫忙?”
“不用了,我們沒什麼行李。”榮智良看著老板娘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狡黠。
老板娘裂開大紅唇一笑,作勢就要領著我們進屋。
“我建議你們住在二樓……..”
她側身朝著院子裏麵,滔滔不絕的跟我們介紹她的二層小樓,而榮智良已經拉著我上車,腳踩油門離開了這破落的旅社。
我坐在副駕駛上轉身看著後窗,老板娘從旅社裏麵追了出來,叉腰站在路口,對著我們的車狠狠地啐了一口,張牙舞爪的不知道在罵著什麼。
我忍不住笑了,“你這有點缺德啊。”
“她差點濺我們一身水,一報還一報,我這是幫她還債。”
我揚了揚眉毛,輕哼了一聲不再搭理他,榮智良總是有自己的理由辯駁的人無力還嘴。
開車繞到後麵一條街,沿著貫穿整個醉城的一條小河一直往下,慢慢開了十分鍾,就到了城外郊區,有些荒涼,沒有葉嵐昕照片裏麵拍的那麼漂亮。
不過這會兒天還沒黑,看著就是一團團的雜草,自然也漂亮不起來。
榮智良盯著那亂糟糟的河邊看了一眼,“這就是你說的美景?”
“我看的是晚上的景色這會兒天還沒完全黑呢,螢火蟲都沒出來當然不好看。”
河邊有一片樹林子,大概是因為這邊土壤活性高,裏麵的樹木長勢特備好,鬱鬱蔥蔥的,正是夏天最好的時候。
我下了車在河邊站了一會兒,還沒站上五分鍾,兩條腿就癢得不行了,一低頭,七八隻蚊子趴在我腿上覓食。
我跺了跺腳,轉身上了車。
榮智良悠閑的靠在駕駛位上,瞥了我一眼,“被蚊子叮了吧?”
他這分明是幸災樂禍的語氣,我惱火的瞪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會被蚊子叮咬,為什麼不告訴我?”
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卑劣。
“告訴你你就會聽?”他狡黠地看著我,眼裏閃著光。
我一時語塞。
的確是,就算他告訴我,我肯定也大手一揮說沒事,然後跑到河邊,最多一邊兒跺腳一邊兒看,還是會被蚊子咬。
但是他這麼直接地說出來就是很不給我麵子,我一時氣惱,開了車門坐到後座上去了,這人真是過分,我好心好意帶他來看螢火蟲的,也不知道感恩。
正低頭撓著腿上的疙瘩呢,旁邊車門開了,一條長腿跨了進來。
我抬起頭怒目而視,“你坐到前麵去。”
“別不識好人心,”榮智良揚了揚手裏麵的藥膏,“止癢的,”
我頓時有些訕訕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正猶豫著,他彎著腰握住了我的腳踝。手上似乎有種灼燒感,在這悶熱的夏季越發的讓人口幹舌燥。
“我,我自己來。”我伸手要去拿他手上地藥膏。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輕鬆避過我的手,“算了,我來吧,一雙腿被你撓的不像樣子,以後還怎麼穿裙子。”
我要反駁的時候,冰涼的藥膏在腿上細細的抹開,一時間堵住了我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