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甚至已經習慣對方唾液的黏度。而辛歆的套路顧墨涵早就了如指掌。所以,等顧墨涵放開辛歆看著氣喘的她獨自舔嘴咋舌的時候,顧墨涵知道,這個小女人有心事,還是不能讓自己知道的心事。

隻是最近一直在忙,章翔晏的致命一擊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接近最佳的時機——隻是自己家女人不聽話,還到處瞎跑。

可能是一個人睡覺太寂寞了吧······顧墨涵一邊摸摸自己幾天沒刮的胡茬,一邊打量著辛歆。

“夫人最近來公司探班很勤啊。”顧墨涵忽然笑眯眯地捏了捏辛歆的臉。

辛歆已經差不多習慣顧墨涵對她各種稀奇古怪的稱呼,第一次喊她“娘子”的時候辛歆正在做飯,那一瞬間手上的鍋差點就掉地上了。

身材頎長,一本正經,甚至才從書房出來鼻梁上還架著眼鏡。

辛歆穩住鍋的瞬間腦海裏隻有兩個詞:

文質彬彬,衣冠禽獸。

顧墨涵抓過辛歆的手來回摩擦自己的胡茬,辛歆覺得刺刺的很紮手,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再轉念一想還是作罷。想了想究竟要不要問出口,卻總覺得自己如此多管閑事,越來越像正啊八經的顧夫人了。

“就問問你今天還要不要回家。”別扭的語氣顧墨涵聽著覺得自己五髒肺腑都是充滿了叫做“幸福”的氣流,隨著自己的呼吸在身體裏亂竄,一說話、一呼吸就不由自主地躥出體外。

“想我了?”刻意壓低的嗓音辛歆沒來由的臉一紅。

“這次······又煲了湯?”對方見辛歆沒有回答,把依然坐在腿上的辛歆更加摟緊了一些。

辛歆忽然覺得自己來公司又是個錯誤。

明明是自己每天都要來彙報工作的辦公室,明明是自己每天都要看到的人,但是現在的感覺很不可描述,似乎需要來一顆清心丸。

在辛歆的視角裏,顧墨涵幾乎是完美的,恐怕不知道的隻有顧墨涵。

薛音音離開前深深看了辛歆:“遇上了這麼好的人就抓住吧,不要自己造作了。”然後唇邊慢慢泛起笑意,是那種輕鬆的笑:“恐怕你自己也不知道,你看顧墨涵的眼神裏有什麼吧。”薛音音饒有興致地看著辛歆,這個雖然欺騙了自己但是自己也真實地欣賞過的女孩子:“我看顧墨涵是什麼眼神,其實,你也八九不離十了你知道嗎。”隨手撥弄了自己的長發,薛音音繼續,“其實在章翔晏之前我就懷疑你們,女人對於自己愛的男人哪來的那麼多深信不疑。隻是顧墨涵的保護做的實在是好,你覺得我一個他眼皮下的人又能查出什麼來呢。”

一個多月後,家裏莫名其妙送來了匿名的快遞,一瓶花雕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