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第幾天了,你難道還要這樣下去嗎?”歐倫向她走近,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歐倫等待她的回答,但歐樰自始至終都沒有半點反應。
“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歐倫再次壓低聲音問道。
歐樰搖搖頭,卻沒有說話,歐倫沒有辦法,在大力推拒之下,歐樰這才有了反應,“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季節在的話,也不希望你這樣吧?”
歐樰控製不住的哭了起來,她還是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她沒有辦法讓自己忘記。
一聽見季節這個字眼,她總是心中有愧,她不能原諒自己。
“你來就是讓我再一次想起那一天嗎?我覺得你不必這樣,我知道這都是我造的孽。”歐樰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幾乎是吼著來說的。
“我沒打算讓你再次回憶一下!”
“那你告訴我,你來做什麼,你來這裏,看我狼狽的樣子對嗎?”歐樰的眼睛裏擒著淚水,一雙漂亮的眼睛在這個時候像核桃一樣腫了起來。
“我來看看你,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治療。”歐倫說著,順手給她倒了一杯水。
沒想到歐樰再次激動起來,“我沒病!我根本沒病!我為什麼要把我丟在醫院裏!”
“啪——”的一聲,歐倫剛剛倒的一杯水,便被歐樰打翻在地上,杯子摔在地上已經粉碎,水崩裂了出來,灑在了地上。
看到歐樰的樣子,歐倫心裏十分難受,他不願歐樰變成這副樣子。歐倫顰蹙起眉毛,歎了一口氣,“我覺得你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都是因為公司勢力被歐家給收了,才會落得現在下場,他們都是懷恨在心前來綁架。”歐樰坐在病床上,低聲喃喃自語,仿佛是在說給自己聽。
歐倫本是要離開病房,前腳剛剛邁出,後腳又退了回來。一瞬間,也看清楚了這些東西,“希望你別這樣抑鬱寡歡下去了。”
歐倫留下一句話,離開了病房,孤零零的病房裏,又留下了歐樰一個人。
......
歐倫回到了車內,取出手機撥通電話。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他壓低聲音對電話另一頭的人說道:“舒曼嗎?”
“怎麼了,哪現在在哪?情況了解的怎麼樣了?”電話那頭的舒曼聽起來有些焦急。
“你不要著急,我在玫瑰咖啡店等你,到時候我再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好。”
掛斷電話後,歐倫開著車便朝咖啡店的方向駛去。
咖啡店內,小提琴與鋼琴協奏曲縈繞在耳畔,溫柔而動聽,不由得讓人心頭一暖。
“你好小姐,請問您是舒曼嗎?”一進店門,服務生就走過來問道。
舒曼還沒有反應過來,躊躇了半晌才點點頭,“是我。”
“歐先生在二樓等您。”說著,便帶著舒曼來到了二樓。
歐倫一早就來了,目的就是不想讓舒曼多等,他在不遠處就看見了舒曼的身影,搖了搖手示意舒曼到這邊。
“想喝點什麼?”
舒曼隨之走了過去,“隨便吧,來又不是為了喝,對了,歐樰的事情怎麼樣了?”
見舒曼坐了下來,歐倫抿了抿嘴,這才緩緩道來:“歐樰現在的情況並不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還是不願意接受治療嗎?她本來就有心髒病,再加上這麼一刺激,結果也是在預料之內。”
舒曼頓了頓,一雙好看的秀眉皺了起來,接著又說道:“可是這一切,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為什麼要綁架她,這麼久以來不都好好的嗎?怎麼突如其來的就......”
歐倫的臉色並不好看,恍惚間想起了歐樰所說的那句話,“都是因為公司勢力被歐家給收了,他們都是懷恨在心前來綁架,我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一直懷恨在心。”
“那歐樰現在怎麼辦?”舒曼問道。
“她需要的是時間,讓她好好想想,她會想明白的,就算是為了季節,她也會好好對待自己的。”歐倫的臉上沒有表情,但舒曼明白,他的心裏也不好受。
“那接下來你......”還未等到她把話說完,歐倫便把她的話打斷。
“我要去法國。”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由得讓舒曼為之一震。
“怎麼好端端的,你又要去法國?”舒曼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就去一趟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多,我想好好整理整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也許很快,也許會在法國過些時日,不打算回來。”
兩個人隨後都沒有說話,草草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