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自然是最晚才知道這件事情的,也隻能看見徐秋水和李佑想讓他看見的那一部分,其他的他根本看不到。
司徒睿:“唐中澤教出來的門生效忠的果然是他唐中澤,何曾效忠過朝廷?當年朕是看他是個人才所以才破例的重用了他,這一年來在邕州的政績也算是可以。沒想到,一出事情他便露出了本來麵目。到底是出身唐門,重用不得!”
司徒睿被李佑的話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便不再糾結林永的事情了,轉而又對唐中澤怒氣衝衝。
李佑聽著這話,心裏暗自斟酌了一番,說道:“不過皇上,左相大人是三朝老臣,又與臣同朝為官,臣對其還是有所了解的,左相雖然脾氣不好,但人品官品是信的過的,他不是那種會損害朝廷利益的人。雖然林永是皇上親自挑選,但是皇上也知道邕州地理位置特殊,是漕運最主要的地方,既然皇上心有疑慮,還是要查一查才能放心一些。”
司徒睿聽了李佑的話,點頭說道:“你說的倒也有幾分的道理,這些日子邕州水患的事情將朕弄得焦頭爛額的,加上唐中澤那老東西三番五次的因為這件事與朕鬧,朕也打算派一位欽差大臣到邕州一帶去賑災,順便將林永的事情查一查。”
“皇上聖明。”李佑聽了司徒睿的話之後,心中大概有了計較。
“你有沒有什麼值得推薦的人選?”司徒睿突然問道。
李佑頓了頓,慎重道:“這個賑災的人選,還需仔細斟酌才好。”
司徒睿像是想明白了什麼,點點頭。
李佑這才告退了。
……
李佑一回到府中,府裏麵的下人便低聲對李佑說道:“相爺,邕州那邊來人了,正在偏廳等著呢。”
李佑聽了下人的話,腳步頓了頓,轉向往偏廳走去。
此時在偏廳有個一身黑衣打扮侍衛的模樣的人正等著,見李佑過來,連忙的行禮:“參見相爺。”
來的人叫做朱雲,是林永的貼身侍衛。林永會讓朱雲親自到京城裏麵來跑一趟,李佑多少有些意外。
“不必多禮,坐吧。”李佑說道,那個人坐下之後,便立即的有人端上了茶水。
待遣退了其他下人,李佑才開口問道:“邕州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林永派你過來幹什麼?”
如今邕州的事情正在風口浪尖上,按照司徒睿多疑的性格看來,若是司徒睿知道他與林永交往密切,還不知道要多生出多少的事端出來,所以李佑有些不高興。
“相爺,如今邕州那邊何青文查的正嚴,大人正在和何青文周旋呢,大人怕別人傳遞消息被何青文抓到蛛絲馬跡,才讓屬下親自的到京城一趟。”那個侍衛朱雲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不過就是一個何青文而已,你們居然都搞不定。讓他查到證據不說,還讓他將消息透露到了京城來。讓唐中澤在朝堂上彈劾林永,本相險些就壓不住了,你們是怎麼辦事的。”聽了朱雲的話,李佑頓時火大。
雖然壓低了聲音,但聲音裏麵依舊帶著不小的火氣說道,“還好皇上對左相唐中澤的成見一直很深,沒有相信唐中澤的話,此事才能暫時壓住。但皇上一向疑心很重,如今他已經起了疑心,要派人去查你們家大人了。你們再不小心行事,就是自尋死路。”
“相爺,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我們家大人,這些年我們家大人在相爺手底下辦事,相爺合作難道不知道我們家大人的手段麼?”朱雲聽出了李佑話語中的責備之意,有些委屈的說道——
“一開始何青文調查的時候,我們家大人察覺出不對勁,便就派出了殺手去刺殺何青文。可是誰知道憑空出現了一個叫做嵐月的組織,他們不但殺了我們的第一批人,此後還都貼身保護著何青文。那些人江湖高手,我們再派出去的人連何青文的身都近不了。”
“至於這次奏折送進京到唐中澤手裏的公函,我們想攔都沒有攔住,八成也都是他們幹的。還好京中有相爺在暫時給擋下來了。這次小人進京來見相爺,也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我們家大人想請相爺幫忙查查,那個嵐月組織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如此厲害。”
聽了朱雲的話,李佑皺著眉頭說道:“嵐月?邕州可是你們大人的地盤,在你們的地盤上出了這些人,你們家大人難道對他的身份就一無所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