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辛苦左相了,難為他一把年紀了還要為著王爺奔波。”想到了唐中澤,倒是一位難得的盡心盡力的賢相。
說著,似乎想到什麼一般,秦晚歌問道:“左相的玄武印,可曾給王爺了?”
若是唐中澤將玄武印給司徒炎的話,那麼太後手中的白虎印,她手中的朱雀印,唐中澤手中的玄武印,司徒炎便就有了三枚玉印了。
而司徒睿手中,卻隻有一枚,最後誰更占優勢不言而喻。
至於司徒睿手中的那枚青龍印,要想辦法拿回來再是。到時候,司徒睿連手中最基本的玉璽都沒有了,看他怎麼掌控著這西陵的江山。
“左相還沒有將玄武印給本王呢。”司徒炎苦笑著,說道:“老師說本王如今還是在實習的階段,沒有通過考核,等我完全通過考核得到了他的認準之後,再將玄武印給本王。”
聽了司徒炎的話,秦晚歌差點笑出聲音來了。
這一看就知道是唐中澤故意的在為難的著司徒炎的,若是司徒炎真沒得到他的認準的話,他怎麼會替司徒炎謀劃這麼多。
秦晚歌說道:“左相將玄武印給王爺是遲早的事情,王爺不用著急。”
司徒炎當然也了解自己這位恩師的脾氣秉性,他心裏並不急,反而問秦晚歌道,“如今後宮這邊情況如何?”
“後宮暫時沒有什麼大的波瀾,本宮給司徒睿和徐秋水調製的熏香都還在用,隻要前朝之事謀劃好之後,依照著本宮之前在司徒睿和徐秋水體內下的蠱,隻要將熏香停了,便可隨時要他們的命。”秦晚歌冷冷的說道。
當然,在他們死之前,會嚐盡百般難以想象的痛苦,為著秦家的亡靈,為著她的孩子,為了她自己,她怎麼也不可能讓他們就那麼容易死去的。
血債血償。
司徒睿和徐秋水加諸在秦家身上、加諸在她孩子身上,還有她身上的一切痛苦,她都要百倍千倍地討要回來!
“皇貴妃是與司徒睿還有徐秋水多大仇多大恨,每次提起要弄死他們,你比本王還積極。”看秦晚歌提起這兩個人就一副恨之入骨恨不能立刻把他們大卸八塊五馬分屍淩遲處死的憤怒模樣,司徒炎忍不住調侃道。
同時,這話也是對秦晚歌的暗示和試探。
他心裏無數次的有過這樣的疑問,安靈素是南疆的長公主,說到底和西陵並沒有多大的交集,非說有的話,她最多就是為了不讓西陵將南疆這個小國吞並,但是她表現出來的,她對司徒睿和徐秋水的恨意,卻遠遠超過了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積累和閱曆。
她無數次地表現出了超乎年齡的成熟與狠辣,可每次,她又都能在他產生懷疑的時候,自圓其說,把露出的破綻圓回去。但是她越是這樣,他越是懷疑。
她幾乎完美無缺,毫無破綻,無懈可擊。
“王爺說的哪裏話,你不是也對他們恨之入骨麼?我這是替王爺著急,他們不死,我們南疆就永遠不會安全。”秦晚歌輕描淡寫,她現在也懶得再說什麼冠冕堂皇的借口了。
司徒炎愛信不信吧。
他對她的懷疑,已經不止一件兩件了,她編謊話已經編到快要編不下去的地步了。開頭說了一個謊言,後麵就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好累。
可是,出乎秦晚歌意料的,司徒炎卻是沒再追問了。
他靜靜看著她,再沒說話。
……
自從那晚上司徒睿留宿在陳秋水的宮中之後,也不知道陳秋水用了什麼手段,接連著好幾晚上都讓司徒睿留宿在了采薇宮中,恩寵不斷,賞賜不斷。
而之前盛寵的皇貴妃,卻格外的淡定,眾人都在看她的笑話的同時,卻見她淡然的在宮內擺弄著花草。
按照慣例,魏清清晨來給秦晚歌請脈,秦晚歌正好在問小月:“這些時日皇後的心情應當不錯吧。”
小月說道:“這些時日皇上不是在陳嬪的宮中便就是皇後的宮中,陳嬪很喜歡小公主,若是皇上去采薇宮去的早的話陳嬪便就以想看小公主為借口,去皇後娘娘的宮中去,隻是晚間皇上依舊是留宿在采薇宮中。”
這陳采薇不愧是徐秋水挑選出來的,知道如何在能承受聖恩的同時,不忘為著自己主子盡心竭力。
“魏太醫,算起來小公主也有兩個多月了吧,兩個月的小孩子不喜歡哭喜歡笑可以說是可愛動人,若是到了三個月的時候,孩子還是隻會笑,對於外界的刺激很少有反應的話,就算是不常在小公主身邊的皇上,也會察覺出異常的吧。”秦晚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