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宗祠祭祖,帝後同行,於是司徒睿和徐秋水並肩而行走在最前麵,秦晚歌居於徐秋水之後,她趁機又後了一步,退到柳如心的旁邊。
柳如心臉色不太好,分明是上了胭脂水粉才勉強看上去沒那麼憔悴的,她有些擔心,低聲問道:“你可還好?”
柳如心搖頭,用著隻有兩個人聽的見的聲音說道:“我還好,過幾天就好了。”
接著,看著走在前麵一派的雍容華貴的徐秋水,咬牙說道:“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為我死去的孩子討回一個公道!”
這個孩子對於柳如心的重要性秦晚歌是知道的。柳如心把這個孩子看做自己的命,不然她也不會為了這個孩子向來單薄的柳如心會卷入到了宮廷的紛爭裏來的。可是,最終還是沒能保住她的希望。
隻能說造化弄人,如今孩子沒了,柳如心對徐秋水恨之入骨那也是人之常情。
雖然柳如心所用的法子十分傷身體,可是秦晚歌攔不住,也隻能由著她去了。
祭祖儀式很簡單,司徒睿帶著他的後妃向祖宗上香,也沒有太多繁瑣的儀式,隻有幾個宮中的女官隨行。
從宗祠出來,外麵有轎攆在等著,雪後空氣寒涼,卻有說不出來的清新,秦晚歌深吸一口氣,笑著說道:“大雪初霽,想來那上林苑的梅花雪景是不錯的,本宮就走著回去吧。”
接著看著柳如心上了轎攆,叮囑抬轎輦的舍人說道:“雪後地滑,你們走路仔細小心一些才是,不要驚著貴妃娘娘。”
眾人紛紛恭敬的應是,秦晚歌這才搭著阿黛的手走了。
秦晚歌裏麵穿著的是紅色的襖裙,是以外麵搭著的是銀白色繡著梅花紋的披風,上麵縫著一圈狐狸毛,嫵媚中帶著清純,在雪地裏便是一番風景。
秦晚歌她們是先離開的,緊接著是徐秋水與陳采薇。
陳采薇看秦晚歌細心叮囑柳如心的轎夫,十分不屑和嫉妒的對徐秋水說道:“看她輕狂的勁,不知內情的還以為懷孩子的是她。娘娘,您難道就這麼看著她目中無人的囂張下去麼?如今皇上對那個賤人寵愛的很,若是娘娘再這麼坐視不管忍讓下去,那個賤人怕是總有一天會取娘娘而代之。”
徐秋水聞言眼神冷了冷,對陳采薇說道:“你難道以為本宮不恨麼?可是皇上如今對那個賤人上心的很,本宮因為之前孩子的事情如今正是戴罪之身,暫時的動她不得。不眼睜睜看著能怎麼樣!”
說著,看了陳采薇一眼,恨鐵不成鋼的咬牙說道:“你自己也爭點氣,想想辦法吸引皇上的注意力,不要讓皇上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個南疆狐媚子身上。本宮將你從那些的秀女中挑出來,可不是想挑一個對自己毫無用處的廢物!”
“不是臣妾不爭氣,而是皇上都許久沒來臣妾的宮中了,留也留不住。”徐秋水說的氣氛,陳采薇也是委屈。
說著,眼睛轉了轉,對徐秋水說道:“娘娘,雲貴妃與悅君殿的皇貴妃交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後宮向來是母憑子貴,如今雲貴妃有了身孕,若是等她真的平安生下皇子,那安靈素那個賤人不是如虎添翼了麼?娘娘暫時動皇貴妃不得,難道就真的眼睜睜看著雲貴妃生下來皇子麼?”
徐秋水聞言冷笑,眼中的笑意極其陰狠滲人,“皇上的孩子隻能出自本宮,其他的人,根本沒資格為皇上生孩子。”
皇上的孩子隻能出自她?陳采薇眼中閃過了一絲不甘。
徐秋水沒有注意到陳采薇,兀自說道:“你無須擔心柳如心那個賤人。本宮自有法子對付她腹中的孩子。隻是,柳如心和安靈素她們莫名將平安符放到了本宮宮中,定不會是單純的為孩子祈福那麼簡單。不知道她們想幹什麼,著實讓本宮覺得不安,可曾派人查過那平安符?”
陳采薇將眼中的情緒收斂了去,見徐秋水詢問連忙的說道:“娘娘,臣妾已經讓同鄉的江太醫檢查過了,那平安符隻是普通的符紙,並沒有什麼問題。”上了轎攆之後,徐秋水的轎攆在前麵,陳采薇的轎攆稍微的比徐秋水的轎攆後一點,貼的比較近,陳采薇低聲的說道。
“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不知怎麼的,本宮總覺得平安符的事情沒那麼簡單。似乎是悅君殿那邊出的什麼幺蛾子一般,總之還是還是要多注意一點才是。幸好左右就三天的時間。這幾天盯緊那平安符,三天後本宮親自送到寒香宮去,任憑她們意欲何為,也休想拿這平安符做什麼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