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歌點頭:“陳采薇在這個時候懷孕,本就十分蹊蹺,再加上她今日分明是想利用這個孩子對我不利。這個孩子,恐怕有詐。”
“陳采薇是個聰明人,眼下司徒睿對她恩寵有加,她若是懷了孩子,那她在宮中的地位就無人能動搖了。比起對付你,鞏固地位以期來日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她卻選擇舍棄這個孩子來對付你,的確可疑。”
如今司徒炎和秦晚歌越發默契,秦晚歌說個開頭,司徒炎就能往下接。
“對,尤其她身邊還跟著個醫術與魏清不相上下的江一然。所以我才覺得這些事發生的太蹊蹺了。”秦晚歌斂眉說道。
“如果是巧合,那就太巧合了。可是,我堅信天底下沒有這麼多巧合。我猜想,很可能是陳采薇在謀劃什麼,既然魏清發現不了問題所在,那就讓木清進宮一趟,他說不定能看出來。陳采薇和徐秋水狼狽為奸,陳采薇這麼反常的舉動,跟徐秋水絕對脫不了關係。”
“江一然?”司徒炎聽見這個名字,微微皺了皺眉。
魏清是師承木清,才能年紀輕輕有這等醫術。這江一然又是何許人也?
但他想到,陳采薇的舉動很可能會對秦晚歌不利的,司徒炎當即說道:“我今晚便讓木清進宮。”
不管陳采薇和徐秋水合謀想做什麼,都不能讓她們有機可乘,傷害到素素。
秦晚歌笑道:“倒是也不急在這一時。宮門馬上就要落鎖,讓木清明日再過來也不遲。”
兩個人正說著話呢,卻聽外麵映雪提高了嗓音喊道:“皇上駕到。”
司徒睿這個時候居然會來悅君殿,秦晚歌眨眨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司徒炎。
司徒炎叮囑著秦晚歌說道:“陳采薇既然有對你不利之心,你在宮中切記萬事小心。”
秦晚歌點頭,說道:“我會的。倒是外麵的事情你要多操心。司徒睿已經準了納蘭明若代替納蘭雲東征,計劃的第一步已經成功,你讓房哲做好準備,他可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就功虧一簣前功盡棄了。”
司徒睿已經到了宮門口,司徒炎點點頭,衝秦晚歌笑了笑便從開著的窗戶出去。
秦晚歌整理了一下衣裳準備出去接駕,卻見司徒炎又如同一陣風一樣,從窗戶裏麵飄進來了,迅速將賴在秦晚歌懷裏正一臉幸福的小肉球一把抱起,還在秦晚歌唇上輕輕一印,仿佛蜻蜓點水,轉瞬間,他就身形輕快地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隻留下被他帶進來的花瓣,從半空緩緩飄落。
還有她唇上的溫熱。
秦晚歌看著司徒炎遠去的身影,指腹撫著唇瓣輕歎。
也是難為司徒炎這一身絕頂輕功了,抱著這麼沉的小肉球還能在宮牆內外來去自如,換了別人早就被人發現了。
秦晚歌從裏麵出來時,已經完全是另外一種神態。她那雙瀲灩的眼眸,驚喜地望著司徒睿:“皇上,你怎麼來了?”
“怎麼,難道朕不能來麼?”美人這般驚喜不敢置信的目光取悅了司徒睿,司徒睿心情更是大好,連忙把跪著的秦晚歌扶起來,“快起來,別跪著了,今天也是勞你受累了。”
“素素不是這個意思,陳貴嬪受了這麼大的驚嚇,皇上理應去安撫陳貴嬪才是,沒想到皇上會來看素素。”秦晚歌為自己辯解道。
於是,司徒睿自動把她的話理解為分明心中委屈、卻依舊逞強不肯流露出來。
他的虛榮心大大的滿足了,頓時覺得無比心疼,將秦晚歌攬在懷中,說道:“你這般的逞強惹人心疼,讓朕怎麼放的下你呢?”
司徒睿向來最喜歡柔弱又聽話的女子,秦晚歌將這個角色扮演的入木三分,司徒睿怎麼能不為之心動呢。
秦晚歌小鳥依人般靠在司徒睿的胸膛上,眼底掩去一抹徹骨的寒冷。
當知道司徒睿居然去了悅君殿的時候,陳采薇將采薇宮中所有能摔的東西都摔了,:“那狐媚子究竟是使了什麼手段!皇上明明都冷落她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還對她舊情難忘!”
翠屏和翠玉兩個人見陳采薇發那麼大的火,當下就嚇得跪在地上說道:“娘娘息怒,可不要氣壞了身體。”
陳采薇冷笑了一聲:“息怒?息什麼怒!皇上冷落了那個賤人這麼久,可分明還對她念念不忘!這些時日,但凡是進貢來的東西,有本宮的一份必然也有悅君殿一份。當本宮眼瞎看不見是麼!今日不是聽說她將那浣衣局的管事和禦膳房的管事都杖斃了麼?浣衣局的事情是本宮派人做的,禦膳房是皇後娘娘吩咐的,她杖斃了兩個管事,分明是衝著本宮來的!殺雞儆猴是麼,安靈素,你還真以為本宮怕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