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切做好之後,小宮女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任何人察覺到她的動作,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
借著燈光可以看得出,那小宮女不是別人,正是白日裏秦晚歌救下的百草。
夜晚的宮中分外的寧靜,悅君殿角門傳來的叩門聲分外清晰,阿黛打開門,百草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將包裹著藥渣的手帕遞給了阿黛,隨即離開。
阿黛若無其事的關上悅君殿的角門。四周靜悄悄的,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第二天清晨,司徒睿留宿在悅君殿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六宮。
宮中的風向一向是吹的最快的,司徒睿這番的舉動很快就傳遍了六宮,冷清的大半個月的悅君殿重新的又熱鬧了起來。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的眼光中,秦晚歌依舊是淡淡的不悲不喜,似乎並沒有為著自己的再次得寵而有任何的波動。
司徒睿午膳是在勤政殿用的,指著那桂花年糕對李德壽說道:“朕記得皇貴妃素來喜歡吃這桂花年糕,你送些到悅君殿去。記得,這桂花年糕冷了就黏在了一起,你快些送過去,不許它冷了。”
李德壽聽著司徒睿的吩咐,當即的笑著說道:“還是皇上心疼皇貴妃,奴才親自送過去,皇上放心好了。”
“她的性格柔順,怨不得朕偏愛著她。”司徒睿嘴角帶著寵溺的笑容說道。
“南疆的事情與她沒有直接的關係,雖然朕這些時日冷落了她,但她對朕卻是一如既往。朕身邊難得一個這麼貼心的可人兒,朕想著,還是將她與南疆徹底摘出來。那樣,南疆就算是真的有反意,也牽扯不到她。”
李德壽心中一凜,看樣子,這是打算對南疆動手了。
但是,李德壽表麵上還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笑著說道:“皇上也是對皇貴妃有心,就算是在後宮,也可傳為一段佳話了。”
說著,李德壽將盤子放到了檀木的食盒裏麵,密不透風,就算是冬天,也不怕東西會變涼。
……
李德壽一刻不敢耽誤,緊趕慢趕,趁著東西還熱著,送到了悅君殿,將將手中的食盒遞給秦晚歌說道:“恭喜娘娘,這桂花年糕雖然不是太貴重,但是皇上的心意才是最難得的。娘娘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秦晚歌讓阿黛接過了李德壽手中的桂花年糕,說道:“公公說的哪裏話,這次的事情還得多謝公公在皇上麵前多美言了幾句,本宮,感激不盡。”
秦晚歌也是聰明人,這一番話說出來,算是承了李德壽的恩情了,果然,李德壽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
“今日皇上說了,今晚還來悅君殿,娘娘做好接駕的準備就是了。”
秦晚歌也笑道:“多謝公公提醒。本宮不會忘了公公的好。”
李德壽連連點頭,“哪裏哪裏,多謝貴妃娘娘不棄。”
傍晚的時候,木清打扮成禁衛混進宮。
到了悅君殿之後,木清就一個勁的跟秦晚歌吐槽:“要我說,這宮裏麵的衣服也該改改了,小爺玉樹臨風的形象都被這衣服給毀了!真難看!”
秦晚歌差點就沒笑出聲來,但還是不忘了要損他兩句,“木大神醫英俊瀟灑,就算是穿禁衛的衣服也絲毫不損你的形象,放心好了。”
木清完全不在意秦晚歌的打趣十分得意地說:“那是!”
秦晚歌扶額,還真是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木清的無賴和司徒炎的厚臉皮,是狐朋狗友之間互相傳染的吧?
她歎口氣,決定無視:“想來司徒炎已經跟你說了這次進宮的用意,魏清查不出來,隻能請你出馬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和司徒炎一樣就知道剝削人,”秦晚歌說起了正事,木清有馬上就苦著臉,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大老遠的過來,你連口茶都不給喝就指使人幹活,還有沒有良心了。”
秦晚歌扶額,“木清,你的碎碎念和龍衛有一拚了。”
木清立即停止了碎碎念,一臉嫌棄的說道:“怎麼可能,小爺玉樹臨風,怎麼會變成龍衛那個囉嗦起來、沒完沒了廢話比老太太還多的話嘮?!”
秦晚歌:你跟龍衛的功力不相上下好吧!
說著,總算是想到了正事上麵去了,對秦晚歌說道:“既然你覺得那陳采薇的身孕可疑,可有機會讓我接觸一下她,替她把一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