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瑾年啞然。
“咦”人群中發出一陣鄙夷的聲音。
開天辟地頭一回,看見一個女人當街逼迫一個男人娶她的,即便是大漠國民風開放,也未見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
“好....一個沒羞臊....的丫頭!我們王爺豈是...你想嫁就...嫁的?”氣喘籲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聽樣子好像跑了有百裏地快累斷氣的樣子
遲宴回首,果然見一個下人打扮模樣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後,雙手叉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恨不得把眼前的空氣統統都吸進肺裏去。
“王爺?”遲宴眸子微眯。
“於牧!”遲瑾年冷喝一聲,意在提醒他莫要亂說。
於牧卻沒明白過來,以為王爺昨夜與他生氣現在還餘怒未消,便朝遲瑾年深深的鞠了一躬:“小的錯了。王爺莫再生氣。”
“他是王爺?我怎麼沒聽說過?”遲宴納罕。
她一共有兩個皇叔,從皇上的登基起,便分了封地一個嶺南,一個漠北,均不在京城之內,每逢三年,進京麵聖,她都是見過的。而且,他也從未聽說父皇還有其他的兄弟。
如今,眼前這男人竟然說是王爺,膽子竟然如此之大,敢冒充皇家之人,不想要命了這是!
“景王爺沒聽說過嗎?!”
於牧話音未落,屁股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腳,他捂著屁股抬頭望去,隻見遲瑾年臉色冷若冰霜,眸光似刃,薄唇緊閉一副想要殺了他的樣子。
“我說過什麼?你都忘了?腦子真是榆木疙瘩不成?!”
經他這麼一說,於牧一個激靈,陡然記起景王爺的話:“此次入京,切莫聲張!”
“哎呀,真是!真是!我這腦子!”於牧懊悔捶打這自己的腦袋。
“景王爺!”遲宴念叨著這個名字,疑惑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像是想起了什麼。
她向前一步,靠近景王輕聲質問:“景王爺,你該當何罪啊?”
“我何罪之有?”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大漠朝律令,凡是分封出去的王爺不經皇上傳召一律不得入京!你若真是王爺,此刻皇上沒有傳召你,你便入京,是不是有謀反之心?倘若真是如此,皇上必然會誅你九族!你若不是王爺,膽敢冒充王爺,你也是滔天大罪,罪在不赦!”
遲瑾年垂眸望著遲宴一臉賊兮兮的笑容,微微出神:“真像!”
“什麼?”
遲瑾年俯身,湊近遲宴的耳邊,說道:“這些律令你到真是清楚!”
遲宴哂笑:“本宮乃當朝的公主!宮中之事自然清楚,拜托下次長點腦子,要冒充王爺也要想好了再冒充,我大漠朝隻有兩位王爺!不過,你也不是完全沒腦子,好在你沒有冒充皇上!”
遲瑾年微笑:“好侄女那你就等著恭迎皇叔吧!”
“哎?”這下遲宴有些懵了,難道這大漠朝真的還有一個她不知道的王爺嗎?
遲宴正在出神之際,遲瑾年騎馬已經走遠,馬上之人風姿綽約,翩若驚鴻。
“王...公子..”於牧在馬後一溜小跑:“公子,等等小的!自打今早跟公子分開後,小的累死累活的跑了得有四五十裏路!這腿都快瘸了!你就算懲罰小的,這也該夠了吧?”
遲瑾年神閑淡定的問道:“你的馬匹呢?”
於牧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公子的馬那是汗血寶馬,日行千裏不覺得累,小的馬昨天才換了今天下午又累死了...小的一人在路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隻好靠這兩條腿了。”
遲瑾年點點頭:“既然四五十裏路都跑過來了,就不差這十裏了,本公子先行一步,你隨後趕到即刻!這次懲罰記住了,少說話,多動腦!”
“公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