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和親之路(1 / 2)

離出發的日子還有半月,長樂公主前去和親山高路遠要走兩個多月,需要有人護送前去。

太子多次向皇上提出,想要前去送親,皇上每次都斷然拒絕。

此事,便一再的擱置下來。

遲宴的嫁妝已經置辦的差不多齊全了,離出發也過五日之遙了。

她借著出宮辦事的名義,偷偷的前往了景王府。

自從上次他在家宴上見了景王之後,便再也沒有了他的音訊,這三個月來她一直在等待著他能來看她,哪怕是無力阻止和親之事過來安慰安慰她也好。

可是,景王卻像是人間蒸發似得,再也沒有露過麵。

遲宴倍覺心酸,難道她的一腔熱情終究錯付?

可那日在家宴之上,她明明看到了他眼底的波濤洶湧起伏跌宕,那眼神分明就是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並非皇叔看侄女的目光,她滿以為他一定會找機會去鳳陽宮看她。

誰知,那一日過後,便是石沉大海。

或許,她真的自作多情了,即便是如此,在離開大漠之前她也想去看看他。

錯過這一次,便是終生的遺憾了。

不知不覺間,馬車已經進了朱衣巷,朱紅色的大門就在眼前,她命人停住了馬車從車上跳了下來。

桃朱前去叩開了景王府的大門:“請通報一聲,長樂公主在門口靜候景王。”

話落音,那侍衛就前去通傳了。

片刻的功夫,於牧便急匆匆的從王府內跑了出來,看見桃朱在門口站著,一身碧綠齊胸襦裙,頭上斜插兩隻銀釵,臉上淡施脂粉,端的是嬌俏可人。

於牧心頭一喜,咧嘴笑倒:“桃朱姑娘,許久不見了。我很是想念你啊。”

桃朱白眼一翻,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敢問您是哪位?我怎麼不認識?”

於牧語塞,捂著胸口一臉受傷狀:“桃朱,天地良心我於牧絕對冤枉。”

“少廢話!”桃朱出言打斷了他,問道:“你們主子呢?看不到我家公主在門外等候呢?怎麼不出來見人?也不請我們進去?”

於牧看見遲宴廣袖低垂靜靜的站在馬車旁,臉上表情平靜看不出悲喜,目光中卻是飽含著希冀。

“這個...我們王爺說了現在不方便見客...還請公主回宮吧。!”

遲宴眉尖微蹙,眸中光芒逐漸黯淡了下來,臉色看起來有幾分難看。

於牧撓著腦袋,看著遲宴蒼白的臉色,頓時覺得十分不忍。

心裏一千遍的罵著自己的主子,真是造孽啊造孽,讓這樣的美人備受如此的煎熬,簡直是慘無人道。

“那我就在這裏等著,什麼時候他方便了,我再見他。”遲宴淡淡的說道。

“那個...哎呀...”於牧撓了撓頭皮,不知道該怎麼好。

“傻啊?你在門縫裏鑽著個什麼勁啊?看不見這麼大的太陽,曬傷了我們公主可怎麼辦啊?快再去問問啊。不管王爺幹什麼讓他趕緊停了,來見我們公主啊。”桃朱戳著於牧的腦門罵道。

“哎...”於牧是兩邊都受夾板氣。

午後的太陽毒辣辣的,曬的人皮膚疼的滋滋響,遲宴就頂著烈日站著,倔強的非要等著朱紅色大門向她敞開。

於牧氣喘籲籲的跑回來,將門打開了臉盤大小的縫,透過縫隙他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們王爺說誰也不見...”

桃朱回頭看了一眼遲宴,她已經渾身是汗,臉色蒼白,身體開始輕輕搖晃,這是要中暑的前兆。

她一時急了,抬起拳頭對著於牧的左眼就是一拳:“你的腦子是榆木疙瘩嗎?你們王爺說不見就不見啊?告訴他公主中暑了,讓他速速出來。”

於牧被打了個烏眼青,疼的直呲牙咧嘴,他委屈的捂著著被打傷的臉,又去通傳。

過了許久,於牧出來了,他上前便抓著桃朱的手就往自己的臉上打。

“哎。。。你這人是受虐狂啊?沒見過拽著別人打自己的。”桃朱忙縮回自己的手罵道。

於牧一臉烏雲:“我沒完成任務,不勞您動手,我替您打了。桃朱、公主殿下求求你們了,王爺說了誰都不見,我我也沒辦法啊。”

“知道了。”遲宴失望的看著景王府的大門,不再為難於牧,轉身自己上了馬車。

馬車錚錚的駛出巷道漸行漸遠,景王遲瑾年負手站在淩霄閣,看著那輛馬車完全消失在了視野裏,才收回了目光。

於牧站在他的身後揉著被打疼的地方,哀怨道:“皇上也真是狠毒啊。自己的弟弟都不帶放過。你看看公主可憐的,連我都心疼。”

遲瑾年沉默了半晌:“再忍一忍,終會過去的。”

回到鳳陽宮,遲宴三天不吃不喝,一張小臉迅速的消瘦了下去。

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景王將她拒之門外了。

這怎麼可能?

她不信,也不敢相信。

眼見送親的日子即將到了,皇上欽點了大皇子前去送親,遲宴得到消息後,鬱悶的又是幾天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