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難為你了。”他開口,聲音啞的厲害。
“沒有沒有。不難為。”她忙擺手,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一味的擦洗。
驀然間,驚覺他的身體什麼時候竟然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
昂揚..醜陋...駭人...這樣的詞語在她的腦海裏飛來飛去,終於她還是擦完了,身手抓起被子就蓋在了他的身上。
“你太壞了。”她的臉紅的快要滴血,眼睛都不敢看他。
遲瑾年悶笑一聲,長臂一伸就牽住了她的手,將她拽了過來攬入懷中。
“阿宴,不是我壞。我今年二十七血氣方剛,更重要的是我是男人。”他握著她的手,笑的一臉曖昧。
“既然如此?你怎麼不找女人?”她瞪了他一眼:“沒準,你本來就有女人。”
遲瑾年輕笑一聲,抬指輕歎了一下她的腦門:“胡說什麼?我沒有過女人。”
“你?”遲宴撇嘴:“皇子都是要開蒙的。就連我太子哥哥都躲不過,何況你?再說了,找女人不是男人都喜歡幹的事情嗎?”
遲瑾年輕歎了一聲,目光顯的有悠遠:“我不是皇子。更不曾有過女人。你將會是我的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遲宴噗的一聲笑了,將頭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這算不算是表白?”
“算。”遲瑾年說道。
“那這是我聽過的最動聽的情話。”她閉上眼,微微的笑了。
“嗯。”遲瑾年輕應了一聲,手指伸進她的長發,輕輕的撫摸著,說道:“阿宴,你不必再去南越和親了。”
“嗯?”遲宴一愣睜開了眼睛:“你做了什麼?”
遲瑾年輕笑:“我殺了南越的老皇帝。”
“.......”
“老皇帝死了新皇即位,三年之內不得迎新納娶。並且,老皇帝一死南越國內便開始爭奪皇位,無論哪位皇子登基,他們元氣必將在爭位站之中大損,他們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理會與大漠爭奪疆土之事,更別說和親了。所以,你安全了。”遲瑾年淡淡的敘述著事實。
但遲宴知道,這十日內他畢竟經曆了驚心動魄之事。
要殺掉南越的皇帝,並且全身而退其實容易之事?
那皇宮之中守衛重重,豈是你說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任他功夫再高,隻身硬闖也是毫無勝算的。
可是他就是那樣做了。
在他做出決定的那一刻,他已經將命換給了她。他願意為了她去拚死一搏!
看著他肩頭上的傷口,遲宴眼眶一紅,攥起粉拳輕輕的砸著他的胸口:“你傻嗎?你要是死了?我活著又有何意義?你怎麼能單槍匹馬的就闖入了南越的皇宮?”
遲瑾年悶聲笑了,胳膊雖然疼,但是心底卻湧出一陣無邊的暢意,原來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竟然是如此的快樂。
“我死了,你也要活著。”遲瑾年將她的指尖拉倒唇邊,輕輕的親了親說道:“此次回宮之後,你依然麵對凶險。阿宴,宮外之事我都可以為你料理好,唯獨宮內之事,我無從插手,你隻有靠自己。”
遲宴點點頭:“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至於那些傷害過我和母妃的人,阿宴也絕對不放過。”
遲瑾年點了點頭,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看著跳躍的燭火許久無語。
久到遲宴快要睡著的時候,她聽到遲瑾年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和四個影衛一起去的,月影和墨書死了。”
遲宴一驚,困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想起憨厚的影二和機靈的影三,遲宴隻覺得心頭一痛,眼淚滾落了下來,將遲瑾年胸前的衣服打濕了一片。
“他們是為了救本王而死。”他的語氣低沉夾雜著悲痛:“如今我卻連他們二人的屍體都無法帶回。”
“他們是怎麼死的?”遲宴哽咽的問道。
“月影死了亂箭之下,墨書被亂刀快砍成了爛泥。”
遲宴忍不住哭出了聲,身體跟著一抽一抽的:“都是為了我,都是我的錯!”
遲瑾年將她抱緊,大手撫摸著她如瀑的發絲,沉聲說道:“這不是阿宴的錯,阿宴不必自責。他們是死士,這便是他們的命運。”
命運!又是該死的命運!
第二日,遲宴命於牧去按禦醫開的藥方抓藥,熬製好了之後給遲瑾年服用了下去。
雨停雲歇,萬裏碧空如洗,已經是秋高氣爽之際。
眾軍士大早便起來開始準備車馬,以便早飯之後出發。
景王卻命大夥都停了下來,說公主身體一直不好,恐怕要停歇一段時間。
前些日子,他風雨兼程去附近的幾個城池味公主找藥這才回來,如今那一味藥找到了,給公主服下之後,再養上幾天便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