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憐姐……”女孩的意識還清醒,攥著熟悉的溫度,她上揚了堅強的唇角,“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的!你不要亂說,曉琳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醫院了!”
“阿憐姐,我要是死了……你是不是就不用那麼辛苦了?”女孩早已沒了淚腺和淚水,空洞幹癟的眼眶奪去本該屬於她的美貌容顏,“我……其實我什麼都明白的。阿憐姐,我從沒恨過……
你,也不會告訴大哥對不對?他是那麼善良的人,我從沒相信過大哥會那樣對我……”
“曉琳!”感受到女孩的手微微頓滑下去,喬憐的心跟著咯噔一下垂入冰點,“曉琳!醒醒!曉琳!!!”
急救室外,喬憐抱著賀書棋給她倒過來的一杯熱水,渾身的血腥氣讓她的思維跟著膠著而黏膩。
“阿憐,別擔心,曉琳會沒事的。唉,都是我不好——”看到身旁的女人瑟瑟發抖,賀書棋摘下外套給她披上,“上個月院長跟我提過說要請人來翻修下教堂的屋頂。我出國接項目,也沒往心裏去。那麼大的吊燈,這一砸下來……醫生說曉琳沒有傷到要害,隻是失血……”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驟然拉開!
“誰是荊曉琳的家屬!”
“我!我是她姐姐!”喬憐搖晃著起身,那一刻,她真恨自己不爭氣的雙眼,饒是在這樣危機而需要的時刻,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患者失血過多,需要緊急輸血!”
“那還等什麼?”賀書棋跟著上前扶住喬憐,然後重重一挽袖子,“我是O型,能用麼?”
喬憐未動聲色,隻抖著唇拉了拉賀書棋的衣襟。
她搖搖頭:“沒用的。曉琳她……是特殊血型。”
護士看了眼手裏的病例:“沒錯,患者確實是RH陰性B血,除非找到她的血親。要麼就隻能去江城誌願者采血庫聯係。我們這裏隻有八位備案的誌願者,其中五位都不在本市,剩下三位還沒能取得聯係。
你不是她姐姐麼?這種時候,最好的還是由自家人檢驗提供——”
“我……”喬憐搖搖頭,“我不是她親姐姐。”
“阿憐,我有朋友在相關部門,我這就去問——”賀書棋自認為還是有一定人脈範疇,可是輸血是急事,誰心裏也沒底。
“不用了,我知道……”喬憐咬了咬唇,“去哪裏幫她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