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先生,我們還聽說,您接手的幾個會所涉嫌販賣非法違禁類藥物,這一點您又怎麼解釋?”
“荊先生,在這麼特殊的時候,如果公司裏真的爆出這樣的醜聞。會不會給您的合作方帶來不信任因素?”
“聽說您的父親就是做特殊行業起家,您在五年多前出山,是否考慮要對經營形態進行優化轉移?簡單來說,就是金盆洗手——”
這些咄咄逼人的問題早就在荊楚瑜的意料之中,他不後悔自己當年近乎‘自暴自棄’的戾氣,就如他今天不再後悔放開與喬憐之間的一切糾結。
人,總要嚐試過什麼之後,才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堅決不想要的又是什麼。
站定在燈光林立的焦點之前,荊楚瑜對著話筒朗聲道:“各位媒體,我身為荊天集團的首席執行人,在這裏向社會鄭重承諾。我名下經營的一切會所,從來沒有涉嫌過違法違禁藥品的生意。荊天國際的轉型,也的確是我未來想要引領一種合理合規經營模式的動機。在這裏,我的解釋將作為——”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群身著製服的警察魚貫兩側而入。
整個會場的氣氛一下子被調動到近乎失控的高潮點。
“請問您就是荊天集團的荊楚瑜先生麼?我們接到舉報,就在昨天晚上,三名吸毒過量的年輕人被我們警方查獲,根據他們的口供,購買毒品的來源正是由紅狐狸會所提供。希望您回去跟我們接受一下調查。”
荊楚瑜:“!!!”
“你們還要我說什麼?”警署的問詢室裏,荊楚瑜雙眉緊鎖,麵容冷峻,“今天是我公司引資上市之前的記者會,你們在這個場合當著全市媒體的麵把我拉到警署來,逼我承認莫名其妙的罪名?
在我的助手帶來律師之前,我是不會再多說一個字的。”
“荊先生請您不要誤會,我們既然接到舉報,必然希望您能配合問詢。”
“我手裏有大小場子無數,就算真的有人陽奉陰違做了違法亂紀的事,也未必在我的知情範圍內。我希望你們盡快放我回去,這才是爭取調查的有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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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楚瑜心裏不會不清楚,對方出手的速度遠比他想象的狠辣快準。
這些年,他殺伐於生意場上。最擅長不給對手喘息之機便斬於馬下的淩厲節奏,如今……隻怕是江湖一報還一報,人人難免不挨刀。
雖然這樣拙劣的手段絕無可能給他帶來元氣大傷。但現在是荊天國際引資轉型的關鍵時候,稍微一點點的不良社會影響,都可能讓自己這大半年來的統籌付之一炬。
看來,對方早就把時間點掐得很準,就是想在這種時候扔個癩蛤蟆到他腳背上膈應膈應……
衣袋裏的手機響了,荊楚瑜看了警察一眼,表示自己需要接聽。
“喂阿豪?怎麼說?”
“荊先生,現在東立銀行和國富信資的老總希望立刻跟您會麵,今天記者會的事讓他們表示了極大的猶豫和困擾。希望您能當麵做出解釋——”
荊楚瑜咬咬牙:“你先拖一下。我盡快溝通,另外你聯係到徐律師了麼?”
“徐律師出國了,我正在安排其他人過去。您稍等一下。”
“盡快!”
荊楚瑜麵上不露聲色,其實心裏多少是有所焦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