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心境也變得有點不一樣。
黎一寧舒展了一下身體,回想起過去的這一年,感覺過的飛快,像做夢一樣。
沒有皇甫權在身邊的日子,她本來以為自己不會習慣,沒想到,她竟然壓根沒當回事。
隻是那家夥懷疑她和別的男人亂來這件事情,一直留在心裏有陰影。
黎一寧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她要找機會,離開皇甫權。
沒有信任的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她不想就這樣拴在皇甫權身邊一輩子。
程玉燕一早就起來化妝,和黎承誌一起,打算好了到處奔走,去拜年。
黎一寧自然不想跟著去,她換了身衣服,出去跑步。
從基地出來,已經很久都沒有鍛煉過了,黎一寧覺得她要是再不鍛煉一下,大概身體都要長毛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出來跑步實在是太奇怪,黎一寧一路跑著,一路上引來不少路人奇怪的眼光。
她倒也不在意,反正都習慣了,運動能夠釋放心情,開心就好。
大街上人很少。
黎一寧跑的氣喘籲籲,遠遠就看到有一個男人扶著路邊的電線杆,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像是身體不舒服的樣子。
她從男人身邊跑過,兩人的目光對上,男人眼中像是有著極端的戒備,黎一寧隻是掃了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繼續跑過去。
她繞了一圈又回來,跑的暢快淋漓,經過剛才的地方,那個男人竟然還在。
隻不過,他好像往前挪動了很長一段距離,現在坐在了地上,捂著胸口,大口喘氣。
看上去很痛苦。
黎一寧放慢腳步,從那人身邊路過,他喘息的很厲害,臉色憋得通紅,捂著胸口的部位,做在冰冷的地麵上,身上也沒穿多少衣服,隻穿著標配的西裝白襯衣。
醫生的知覺告訴黎一寧,這個男人有哮喘病,而冬天剛好是哮喘病的高發期,他極有可能是哮喘發作了才這麼難受。
想到剛剛他眼裏那種極度戒備的神色,黎一寧從他身邊走過,並未停留。
哮喘病人身上都隨身攜帶藥物,她雖然是醫生,但不會隨隨便便管閑事。
路過這個哮喘哥身邊,黎一寧又開始加快腳步跑起來。
哮喘哥抬頭看了她一眼,哈吃哈赤喘息的像條狗,坐在那裏,起不來身,卻還警惕的看著四周,像是在戒備什麼東西一樣。
黎一寧慢慢跑遠了的時候,哮喘哥硬撐著爬起來,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神情緊張的要離開,卻因為憋得要死,喘不動氣,幾乎走不動路。
黎一寧慢跑著,對麵有幾個男人穿的很單薄,臉色黑漆漆的,手都藏在衣服裏,看人也都是很警惕的樣子。
見到黎一寧大年初一跑步,幾個人似乎也是覺得奇怪,在她身上多看了兩眼。
黎一寧挑眉,習以為常,但是那幾個人渾身上下的殺氣,讓她覺得不正常。
魔鬼訓練營是一個塑造人的地方,黎一寧好歹是皇甫權親自調教出來的,比起其他人的觀察力,自然也有所不同。
這幾個人絕對不正常。
她假裝掏出手機玩自拍,鏡頭對準了身後。
哮喘哥驚慌失措的往前跑,連滾帶爬的,那幾個人呈半圓形圍攏過去,端在懷裏的手都拿出來,手裏還都帶著家夥。
黎一寧嚇了一跳,這大年初一就被她碰到鬧事兒的,什麼鬼啊!
那個哮喘哥體格看上去弱雞的不行,看樣子他就算不是哮喘,也打不過這群痞子吧。
黎一寧猶豫了一下,糾結要不要管這件事。
她是醫生,也是軍人,按說看到這種情況,沒有理由不管的。
可黎一寧現在隻想觀望一下再出手,如果沒有必要自己管,她還是不想管。
過去的一年裏,招惹的麻煩夠多了,誰知道這是不是毒蛇搞給她看的。
她收起手機,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哮喘病人獨有的聲音,憋悶,又極力想要喘息,導致聲帶發生不正常。
而這個人好像沒法控製自己,遭受劇烈傷害之後本能的喊叫,聲音聽上去更加的滲人。
黎一寧咬了咬牙,繼續往前走,強迫自己無視。
身後的慘叫聲一聲接一聲。
路人嚇得四散奔逃,甚至有人誇張的大喊:“殺人啦!殺人啦!”
黎一寧終於忍不住了。
她轉身跑過去,那些地痞並沒有發現竟然有人敢多管閑事,還在圍著哮喘哥狂毆。
黎一寧一言不發,飛起一腳,直接踹飛一個混混,緊接著這個人撞到了兩個人,剩下一個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