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想說的了?我可以給你打上麻藥。”
“還是別了,就這樣痛著好了,讓我好好記著這份痛,下輩子也不要忘記。”
蕭葉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拿著刀的朱迪,
“快點動手吧,你一開始就是受我父親雇傭來殺我的,Greedy不是不論過了多少年都會認真完成交易的嗎?”
“我會把你做成最好的作品的。”
朱迪彎下身在蕭葉額頭落下一吻,蕭葉閉上眼睛,笑得坦然,這樣子,一切就都結束了。
冰涼的刀刃貼在她臉上,卻朱迪卻遲遲沒有動手。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我要你活著,隻有活著的你才是我最好的作品。”
朱迪的手在蕭葉臉上摩挲,是她親手把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屁孩教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很滿意,如果這個作品死去反倒會是她的遺憾了。
“隨便你,反正我跟你的約定是複仇結束之後任你處置,沒差。”
蕭葉歎了口氣,既然不能就這樣安靜地死去那就在這現實再掙紮一段時間好了,反正這些事情對她來說沒有區別。
“真是聽話的孩子,那麼我們走吧。”
馮小小是在她的房子裏醒來的,她很久沒有回來了,這裏都已經布了一層灰塵,她看了看周圍,她記得她是在上廁所來著,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口袋裏的手機響個不停,馮小小打開手機一看,很多個未接來電,有很多個號碼給她打來的,最近一個是,蔡歡歡。
“喂,歡歡?什麼事?”
“小小,易叔他,易叔他,沒了。”
馮小小一下子呆住了,電話那頭蔡歡歡的嚎啕大哭仿佛隔了很遠的距離傳來的,馮小小的耳中一直回蕩著那句話,易水寒,沒了?
“不可能,別開玩笑了!”
馮小小的第一反應就是蔡歡歡在和她開玩笑,易水寒是誰,他可以把肖伯納禍害得像條喪家之犬,他可以在手上之後坐著輪椅在吊車上飛,生命力旺盛得驚人,怎麼可能就那麼沒了?
“我沒有在開玩笑,你都消失了三天了,打你手機也打不通。”
三天?馮小小條件反射地抬頭去看牆壁上的數字時鍾,鍾上顯示的時間是十一月十四日,怎麼會,她隻是出去和常逸風喝了杯咖啡而已。
“有人舉報易叔故意殺人,然後他們挖出了一個叫做常逸風的家夥的屍體,根據堂口裏的人交代,人確實是易叔殺的。”
蔡歡歡在電話那頭抽抽搭搭地說著,
“然後,警察就把全市的監控錄像都調動起來,結果在郊區的一個倉庫裏發現了一具高度燒焦的男屍,根據DNA比對確實是易叔,隻是易叔手腳上的骨頭都被人砸碎了,警察現在還在偵察當中。”
接下來的話馮小小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易水寒把常逸風殺了,然後易水寒死了?易水寒死了。
馮小小看著窗外,隻覺得整個世界“轟”地一下塌了,她呆呆的坐在地上看著漆黑一片窗外。
“易晟呢?”
“易晟還在醫院裏,剛做完手術,聽醫生說易晟因為吃錯藥變成了個傻子。”
……
一年後,Y國。
“易晟乖,媽媽帶你去找爸爸。”
馮小小抱著咯咯笑著的易晟在街上走著,眼神空洞一片。
“小姐,小姐,你不要亂跑,被老爺知道了我們又會挨罵的。”
“我要帶晟晟去找爸爸,晟晟說他想爸爸了。”
馮小小對著追上來的傭人露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