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媽,我保證以後不會了。”方婉慧再次無比認真地承諾道。
像裴晚白之前扮豬吃老虎,才是最教人猝不及防的,如今露出真麵目了,要對付她就更容易了。
“阿桃,幫大小姐把行李放回房間。”裴老夫人轉過頭對桃姨吩咐完,又對裴晚白說道,“鹿鹿,坐下來吃早餐。”
裴晚白手中的行李被桃姨拿走了,她一動不動站在那兒,抬眸望向裴老夫人。
“過來吃早餐,不然奶奶生氣了。”裴老夫人佯裝端出嚴厲的表情,語氣略強勢說道。
“是,奶奶。”
裴晚白垂下眸子應了聲,緩緩走到餐桌前坐下。
礙於裴老夫人的麵子,她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便跟老夫人說吃飽了,要回房換衣服去學校。
……
稍晚一些,裴晚白和裴沁柔坐上裴家的車,由司機送去學校。
裴沁柔拉上汽車隔簾,打開手機音樂,然後才壓低了聲音對裴晚白惡狠狠警告道,“裴晚白你這個賤人,你竟敢在奶奶麵前造謠抹黑我,說我指使人對你的禮服做手腳,你以後給我小心點兒。”
裴晚白對她的警告恍若未聞,有些纖細的身子慵懶地靠著座椅,垂著眸,長長的睫毛遮去冷芒瀲灩的星眸,抿著粉唇,一言不發。
見她不像以往那樣怯懦乖順地點頭應從,反而端著高傲不屑搭理人的姿態,裴沁柔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賤人是耳聾了嗎?”她漂亮的小臉有些猙獰,揚起手就朝裴晚白用力揮去。
裴晚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精致的臉龐透著一股沁入骨髓的寒冷。
“我聽過那麼一句話,什麼是賤人?隻有做過賤人的人,做過賤事的人,才知道什麼是賤人,賤人是什麼意思,才會口口聲聲罵別人賤人;而我不是那種人,所以,我不認為你是在對我說話,自然也就沒有回答你了。”她語氣冷冽,唇形完美又好看的粉唇勾起一絲霸氣的弧度。
“裴晚白你這賤……你竟敢罵我是賤人?”
裴沁柔一雙芳眸充滿陰狠殺氣,她的一隻手還被裴晚白抓著,隻好抬起另外一隻手朝裴晚白打去。
“我可沒指名道姓,是你自己對號入座的。”裴晚白同樣快很準地抓住她的另一隻手,神色冰冷說道。
“你、你……”裴沁柔很想再大罵她賤人,可想到她那番話,又硬生生忍住了。
自己是裴家血統純正的千金,而裴晚白是她那不要臉的媽媽未婚先生下的私生女,她裴晚白才是賤人!
“你們不招惹我,我揮安分地在裴家待著,但如果你們想要對付我……”裴晚白冷漠悅耳的嗓音透著一股狠勁兒,鬆開了裴沁柔的手。
‘啪’的一聲——
裴沁柔的手掌還是甩在了裴晚白那張精致瓷白的臉上,小臉立刻浮現一抹紅印。
下一秒,裴晚白狠狠地揪住裴沁柔那頭隨意披落下來的長發,那股狠勁兒幾乎要將裴沁柔的頭皮給硬生生給扯下來般,痛得她‘啊啊啊’的尖聲慘叫出聲。
在前麵駕駛座裴家司機猛地踩刹車的刹那,裴晚白立刻收回了手,而猝不及防的裴沁柔額頭則一下子撞上副駕駛的椅背,雖然沒有明顯受傷,但她還是被撞得頭昏腦脹的,頭皮也痛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