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司機告狀說我打你,試試司機會信誰?我這臉上的巴掌印,去了奶奶麵前,我也不怕你。”裴晚白湊在裴沁柔耳邊低語而囂張說道。
她話音剛落,不等裴沁柔說話反擊,裴家司機那充滿緊張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大小姐,二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裴晚白拉開了車子的隔斷簾,她被打的是左臉頰,小手卻捂著右臉頰,眼眶微紅,擠出一抹笑,說道,“沒事,麻煩陳叔繼續開車吧,不然等會兒要遲到了。”
心忖:裴沁柔肯定憋屈死了吧,雖說她被裴沁柔打了一耳光,不過她巧妙地避開了一半的力道,雖然臉上有紅印子,卻沒有腫起來;相比之下,裴沁柔剛才那一聲慘烈的尖叫,可見有多痛了,再加上她鬆手的時候,裴沁柔額頭撞上的座椅背,因為留了劉海,根本看不出來被撞到頭了。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見她捂著一邊臉,而另一邊臉頰還有一塊紅印,雖然不明顯,但還是能看出來是巴掌印。
再看裴沁柔眼裏滿是憤恨瞪著裴晚白,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表情,頓時明白了原來剛才的尖叫聲是裴晚白被打了,痛喊出來的。
作為下人,主子之間的事他是無權插嘴的,因此,司機沒有說什麼,重新啟動車子朝學校了。
礙於有外人在場,為了保持自己人前溫婉大方有教養的美好形象,裴沁柔隻能咬緊牙關隱忍著不發作,被裴晚白揪扯過的頭皮,還隱隱作痛著。
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裴晚白這個賤人敢這樣對她,她一定要讓裴晚白身敗名裂,下場無比淒慘!
到了學校,來到教室。
裴晚白剛在自己的桌位坐下,魏以夏就走了過來,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麵對著自己。
“被誰打了?”魏以夏語氣透著一股不悅逼問道。
裴晚白下巴被她捏著,不得不仰起頭,語氣淡淡地回答:
“沒誰。”
這是她跟方婉慧母女之間的恩怨仇恨,不希望魏以夏摻和進來;尤其是魏以夏那麵善心惡的表妹,一直都想用魏以夏的錯處,挑撥離間她跟魏父魏母的感情。
魏以夏緊盯著她微紅的臉頰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是裴家的人打的?”
自從自己罩著裴晚白之後,她在學校就沒被欺負過了,所以,一想就知道不是被同學欺負的。
裴晚白是裴家的私生女,裴家尤其是那對母女不待見她,這是正常的。
隻是她並不了解裴家的情況,猜不到裴晚白具體是被誰打的。
裴晚白抿唇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裴晚白你這個慫包,四肢健全卻還不如一個殘廢的,被打了都不知道打回去。”魏以夏鬆開了手,氣得毒舌大罵道。
以為裴晚白就像以前那樣,被欺負了也默默承受著不懂得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