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建寧還是梗著脖子,哪怕嚇得小腿打顫,他依舊嘴硬道:“我幹什麼,我教訓自己的女兒,商少爺還是別插手的好!”
“你的女兒?”商宗鶴伸手將江晚恩護在身後,周身寒意微沉,“江總,你們江家的事我一個外人是不好插手,可現在她是商太太,你若是動她一根頭發,那就等於動了商家!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令夫人現在還在醫院裏吧?”
“你怎麼知道!”江建寧瞳孔地震,指著他,臉色煞白:“難道那事是你幹的!你你……真卑鄙!”
“卑鄙?跟你們比,晚輩自愧不如。”商宗鶴精深的黑眸淬滿了冰塊,嗓音低涼如水:“我再說一遍,江晚恩她現在是商家的人,倘若你們再對她動手,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他殺伐果斷的恨意撲麵而來,江建寧身子微顫,嚇得冷汗從額頭處流了下來。
“要是沒什麼事,就請回吧,令夫人現在身體虛弱,得好生照顧。”他眯起雙眼,語氣殘忍不屑,“要是以後落下了什麼病根,那可就麻煩了。”
“你!”好小子,心腸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江建寧默默攥緊了拳頭,不甘心的瞪了一眼他身後的江晚恩,最後冷哼一聲,黑著臉轉身離開。
關上門,商宗鶴轉身,臉色還有些冷,但語氣卻格外的溫柔:“沒事吧?”
江晚恩抓住他的衣角:“你對宋惠蘭做什麼了?”
商宗鶴抿了抿唇,握著她的手走到客廳,掀開白色毛衣,他瞥見了她手腕的通紅,眸底煞氣更沉。。
“疼嗎?”他問。
江晚恩想把手抽回來,但男人力氣很大,幾乎容不得她動彈。
江晚恩斂眉:“你別轉移話題,你到底做什麼了?”
“我去給拿藥。”他起身,前往廚房。
“商瑾餘!”江晚恩將他叫住,走到他麵前,伸手攔住他,“咱們不是說好了媽,不管任何事情都不能瞞著對方,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她的眼睛烏黑透亮,有一股子的執拗和倔強在裏麵,商宗鶴猶豫了兩秒,卻用“沒什麼”三個字,就將她打發了。
江晚恩看著他的背影,氣得直跺腳:“你知道的,你要是不說,我可以自己去查!”
見她沒什麼反應,江晚恩怒道:“我現在就打電話給舒醫生!”
“江晚恩。”他終於折了回來,看著她慍怒的表情,垂下眼簾,借而掩飾內心的情緒。
過了一分鍾,他才淡淡開口,聲音有點小:“就是讓人教訓了她一頓。”
“怎麼教訓的?”
“……”商宗鶴薄唇翕動,“打了幾巴掌。”
“沒了?”
“沒了。”
江晚恩狐疑道:“那怎麼進醫院了?”
商宗鶴頭一次感到了不自信:“……不清楚。”
江晚恩認真的盯著他看,突然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語氣也沒有之前那麼嚴肅,反而還表揚道:“幹得不錯,但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剛才問你你也支支吾吾的,宋惠蘭他們對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那可是關係我肚子裏孩子的性命,所以扇她幾巴掌,於情於理都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