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宗鶴看著她,強迫著自己扯了扯嘴角:“嗯,我去給你拿藥。”
江晚恩笑的一臉燦爛:“好!”
商宗鶴一轉過身,臉色就冷了下來。
他不敢告訴我江晚恩,就是怕她害怕。
他素來心狠手辣,對待人或者事幾乎從不心慈手軟,這種陰狠黑暗的一麵,他不想讓她看見,怕她有所忌憚,怕她覺得自己很危險,就連舒逸北,都覺得他這次做的太過火了,說是宋惠蘭那個女人鼻青臉腫,因為被折磨的厲害,再結合她自身的身體原因,可能會摘除子宮。
本來這種事情他根本不在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對江晚恩造成的傷害,豈是這點就能彌補的,可是當江晚恩問他的時候,他卻不敢說了。
他想到了小時候,曾經有一個女孩,說要跟他做朋友,他性格孤僻,可架不住對方熱情就答應了,可結果是什麼,她見他到冷血無情的一麵,哭著離開,連給他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從那以後,他不再交朋友了。
再到後麵唐曼,有一次撞見他跟人打架,嚇得臉色煞白,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再加上他當時沒錢,覺得他是個瘋子,有暴力傾向,所以跟他分了手。
這兩件事情的發生讓商宗鶴有些不小的心理陰影,所以這些天以來,他隻字不提宋惠蘭的那件事情,可是沒想到,江家竟然還有臉找上門來,真是找死!
“商瑾餘,藥箱找到沒有啊,就在櫃子下麵,要不要幫你?”江晚恩見他遲遲沒過來,忍不住大聲喊道。
商宗鶴將思緒收回,“馬上。”
相比較男人的惆悵,江晚恩這邊卻樂得跟朵花似的,她以為商瑾餘不在乎她,沒想到他竟然早就為自己報仇了,雖然才幾巴掌,跟逼迫自己喝了那麼多紅花來比輕了點,但他能為自己動手,那就足以證明他心裏有她。
所以江晚恩覺得很感動,感覺心裏更加喜歡這個男人了。
又過了兩天,商宗鶴接到了舒逸北的電話,看樣子是剛動完手術。
“子宮已經摘除了,我們這兩天又發現,她左手的小拇指跟大拇指關節斷裂,而且情況很嚴重,這種局部的就算做手術也沒辦法完全康複,另外……身上的傷口化膿,現在也已經感染了,已經轉到了ICU病房,宗鶴,她是個女人,這次你下手確實是重了些。”
“嗯。”
舒逸北驚訝,“你怎麼了?”
這可不像他,江晚恩被江家欺負成那樣,按照商宗鶴從前的手段來看,不讓他們死都算好的了,他也隻是口頭上提一下,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承認了!
剛想說他是不是轉性了,沒想到商宗鶴冷聲警告:“這事你不能告訴江晚恩,有關宋惠蘭的一切,都不可以讓她知道!”
“怎麼,怕她嚇著?”舒逸北調侃道:“你放心,我看江晚恩比普通女人心理素質強很多,她又不是小孩子,你這麼做都是為了她,她心裏也清楚,宗鶴,別擔心,她跟唐曼不一樣。”
商宗鶴抿了抿唇,江晚恩跟唐曼當然不一樣,可是誰又能保證她能接受他狠戾的這一麵,見不得光,幾乎病態的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