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以為我發燒了,所以才……”
“以後離她遠點,別跟動手動腳了,她是你嫂子。”他在提醒他,不管季烈有沒有別的意思,江晚恩都是他不能碰的人。
季烈臉色有些白,沉重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對不起鶴哥……”
雨勢絲毫不減,閃電藏在了黑雲裏,接連幾聲,照的整個大地白茫茫的一片。
女人身體瑟瑟發抖,可憐的縮成了一團,商宗鶴生氣的捏了捏鼻梁:“嘴硬!”
季烈看著商宗鶴一副著急緊張的樣子,默默的捏了捏拳頭,然後鬆開。
“鶴哥,咱們還得瞞嫂子多久,我看嫂子她已經開始誤會你了。”
“你這麼苦心費力的教她獨當一麵,想讓她日後成長起來,好繼承閱陽,這是好事啊,是為她好,包括嫂子剛才說你讓她寫檢討,那肯定也是為了讓她長長記性,好明白其中職場的道理,咱們就不能直接告訴她嗎,我怕再這麼下去,到時候……”
“不需要。”男人薄唇雲淡風輕的吐出三個字。
季烈一愣。
商宗鶴把望遠鏡放在一旁,“人的感官是最重要的,有些事情隻有讓她親身經曆過,她腦子才記得清,要不然你覺得憑她現在的經驗,能吃得下閱陽這麼大個公司?”
“就不能直接告訴她嗎?”
“老舒說得對,這事急不得,你沒聽她剛才說的那番話嗎?”
他的語氣突然自嘲道:“像我這種變態殘忍,不管做什麼在她眼裏都是別有目的的,就算說了她也未必相信,更何況是我們兩個現在這種關係。”
“可是……”
“行了,這事跟你沒關係,以後記住了,不管是在公司還是私生活,跟她保持距離,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稟報。”
“……我知道了。”季烈囁嚅了兩下唇瓣,默默的掐滅心裏剛冒出來的少男悸動,鶴哥對嫂子這麼良苦用心,他不能動這種心思,這不道德!
又看了一會兒,商宗鶴說:“給夏絨打電話,讓她找個理由過來一趟,把人接回去。”
季烈怔了一下:“會不會太刻意了,夏絨跟嫂子好像不怎麼熟吧?”
商宗鶴闔上雙眸,“熟不熟隻有她們知道。”
季烈深表懷疑,但還是聽話給人打了個電話。
沒想到那邊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問了地址後,說了句“我馬上過來”便掐斷了電話。
季烈大吃一驚,扭頭看著後座男人一副運籌帷幄的高深表情,驚歎崇拜道:“鶴哥,你怎麼知道夏絨會答應!”
“夏絨現在在查小恩走丟的案子,而且那姑娘很熱心,又好奇江晚恩的身份,不可能不管。”
“小恩失蹤了!昨天不是還在蘭園嗎?”
“我上次把他接回來了。”
季烈腦經轉不過彎來:“鶴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商宗鶴歎了口氣,不予再多解釋,“開車。”
“不等夏絨過來嗎?”
商宗鶴掀開眼皮,一雙精深犀利黑眸看得季烈心裏發怵,立馬握著方向盤,訕笑道:“走走走,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