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靳司寒穿著一身鬆鬆垮垮的棉質睡衣,修長大手拿著拿著一塊毛巾,隨意擦著濕漉漉的黑發,從浴室出來時,隻見嘉樹坐在床邊,有些愣神。
走過去,將她一把抱到自己大腿上坐下,“在想什麼?”
靳司寒情不自禁的低頭吻著她的耳鬢和脖頸,嘉樹水眸直直的盯著他,道:“我剛才幫你拿衣服的時候,看見櫃子裏的婚紗了。”
靳司寒微微一滯,隨即輕笑道:“我還以為是發現什麼天大的秘密了。”
“真的是你?”
嘉樹當時真的不明白,那位買家為什麼要花那麼高昂的價格買下這件婚紗,哪有人那麼傻氣?
她早該想到的。
“我想起來了,當時這件婚紗被買的時候,你正在巴黎,我……我居然完全沒想到是你。”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
嘉樹這才發現自己的後知後覺。
靳司寒吻了下她的耳朵,啞聲道:“等我們舉辦婚禮的時候,你可以穿著自己設計的婚紗跟我結婚。”
嘉樹臉蛋微紅,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問:“你為什麼要花那麼高的價格買我設計的婚紗,還不告訴我?”
靳司寒修長的手指,將她散落的發絲一邊勾到耳後去,一邊說:“當時看見這件婚紗叫‘候鳥’的時候,站在櫥窗外看著它,覺得它太孤獨了,所以就買回來了。”
嘉樹眼眶微微濕潤,“你在故意轉移話題。”
“我轉移什麼話題了?”靳司寒好笑的望著她。
“我問的是,你為什麼要花1920萬買這件婚紗?”
為什麼不是其他數字?偏偏是1920?
剛才,嘉樹坐在這裏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1920”這個數字,有什麼特殊意義。
既不是他們的紀念日,也不是他們認識的日子,更不是他們的生日。
靳司寒的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黑眸專注的凝望著她,聲音低沉道:“原本想用520萬買下來,但又覺得不夠誠意,也不夠表達我的心意。雖然1920和520一樣俗,但我這個人,就算幹很俗的事情,也想跟其他人幹的不太一樣。”
“所以,1920到底是什麼意思?”
靳司寒深吸一口氣,低頭吻住她,薄唇清晰的說出了四個字,“依舊愛你。”
“……”
唇瓣,被他用力吻住,嘉樹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那兒。
等靳司寒撬開她的唇瓣時,嘉樹已經臉紅心跳。
“唔……靳司寒……我還沒問完……”
嘉樹雙手推著他的肩頭,靳司寒停下動作,黑眸灼灼的盯著她,說:“還有什麼要問的,給你十分鍾。”
“……”
這麼著急的嗎?
嘉樹咬了下微紅的唇瓣,說:“你知道能飛過喜馬拉雅山脈的候鳥嗎?”
靳司寒微微蹙眉,將嘉樹抱到床上去,洗耳恭聽。
嘉樹是個美術生,骨子裏是浪漫流派的,腦袋瓜裏裝了很多浪漫的故事和傳說。
靳司寒倒也樂於聽她說這些有的沒的,隻要是跟她一起浪費的時間,他都很享受。
嘉樹眼裏閃著星光,“能飛過喜馬拉雅山脈的候鳥,一生隻有一個伴侶,他們誌同道合,忠貞不渝,一生都在不停的追隨著彼此遷徙。”
“你很羨慕它們?”
“人這輩子,能遇到自己所愛的人不容易,能遇到誌同道合還一起浪跡天涯的,更不容易。”
靳司寒輕輕歎息一聲,捏了捏她的臉蛋,說:“可我不想讓你做候鳥太太,候鳥的一生都在遷徙,居無定所,我更喜歡給我所愛的女人,安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