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任哪敢說什麼?這可是薄勳啊,哪怕成績再好的護士,她也隻能舍棄,直接就批了。
小.護.士鬆了口氣,薄勳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之後,橫抱起容纖語離開。
懷裏的她並不是很乖巧,眼淚流的一塌糊塗就不說了,一直在罵他是騙子是混蛋,男人硬生生忍著怒氣,連臉色都變得陰沉鐵青了不少。
可是,看到她哭的瘋狂的樣子。
他的怒氣又降了下去。
她覺得自己無助到一無所有,所以鬧騰著,想發泄她的不滿,那種一意孤行的模樣,看的他心裏有些不太好受。
“容纖語,你再這樣情緒激烈,我敢保證你的孩子會流產。”
“你,你是說,我的孩子真的還在?”她漸漸收斂住哭泣的聲音,雙手緊緊的拉扯著他衣領,“可是我為什麼感覺不到TA的存在了?我,我感覺不到……”
“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覺,至於你辱罵我的事,等你醒來好好跟你算賬!”
容纖語渾渾噩噩的,根本沒聽見他下一句到底說的什麼,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的,等薄勳將她抱在床上之後,一下就睡了過去。
她在他懷裏折騰換做平時,薄勳根本就不會在乎。
可是現在不同。
他身上到處都是傷不說,身體還虛弱的很,被她那麼一折騰背部的傷口又有些裂開的趨勢,隔了大概四五分鍾之後,他還是喚來了醫生換藥。
在換藥的途中,他也變得頭重腳輕。
最後沒有辦法隻好隨著她以前睡,沾染上了枕頭,身側有她的味道不斷的蔓延過來,薄勳原本煩躁的情緒被撫平,下意識的伸手將她抱在了懷中。
“小語……”他喃語的叫了她的名字之後,少有的咧開嘴角。
他是個孤獨的人,走到登峰造極的這一步手上有多少血,又有多少同胞的血,誰也算不清楚,哪怕是他不想的,也不得不這麼去做。
可是。
這一刻,他卻覺得自己像是從未浴血過一樣,又或是已卸甲歸田。
她帶來的安心,是一種情緒,蔓延到四肢的情緒。
“晚安。”
……
第二天。
容纖語並沒有等到他說的算賬,她原本就隻是受涼而已,在他懷裏睡了一個晚上,再怎麼樣不舒服也好了不少,但是身邊的他卻遲遲沒有醒來。
眼看著他嘴唇越來越幹裂,她不得不叫來醫生。
“薄首長身上,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鞭打,再加上他沒有第一時間處理傷口,而是拖了一天,所以現在的他正在發高燒。”
“那,他沒事吧?”她雖對他還有很大的不滿,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事不會太大,不過需要打針,但是……薄首長應該不會希望,我們拔了他的褲子然後打針。”
容纖語:……
這裏的醫生真是好幽默,幽默的她都無言以對了。
於是,在五分鍾之後她看著麵前這一排的針管,吞咽了一下口水,要把這些針都插到薄勳的身上,還要拔了他的褲子,她總覺得這是個不太好的事。
再三猶豫,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她咬了咬唇,走到了他身側,輕手輕腳的先脫去了他的上衣,然後費力的把他翻了一個身。
隨後一點點的還好這隻是一個背麵,要是正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