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剛得救的自己,心理上有些過不去。
“白帝,你我相識多年……”
“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今天你要帶走地上那王八蛋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一個要求。”白禦很是痞氣的挑唇。
夜帝歎了口氣:“讓你打一槍?請便。”
“當然不是,我要你打自己一槍。”
白禦的這句話一出,瞬間讓周圍的人都炸開了鍋,特別是最靠近夜帝的那一圈人,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憤怒和殺意,恨不得馬上就把白禦拿下。
那些人的臉色,如果是一盤菜的話,怕是會很美味。
“有什麼要求?”夜帝絲毫沒有改變臉色,依舊淡漠隨性。
“我呢,不喜歡打要害,也不希望你死的太快,但是出血量一定要多。”
“這個做法很白禦,不知道白帝此番話的意思是不是欲與在下一刀兩斷,從此無論何事都不再站在相同立場上互相考慮?”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槍我是為了誰,以後的我和你又會是在什麼角色上,從你做那件事開始,你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我隻是將你的想法賦予行動而已,請吧。”
如果這個時候。
薄勳或是餘晏在場。
他們大概就會明白這扮豬吃老虎,到底能將一個人隱藏到何種深度。
白禦威風凜凜的站在風中,他的一言一行都像極了君主,話中絲毫不退又不至於太過激的激揚,和恰到好處的憤怒收回,內斂而又沉穩。
就連一旁的默,都猜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好,既然如此。”夜帝換了一隻手持槍,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臂上,用力開了一槍。
不能是要害,也不能死的太快——也就是說不能直接打內髒,因此腹部和胃部的無要害處都不能打。而且出血量要多,這就意味著,不能打手腕或手指又或是腳骨。
隻有既有大動脈噴血,又有小血管密布的手臂和大.腿這兩處可以選擇。
再說到需要自己開槍的話,大.腿未免太不分辨。
所以,唯有另一隻手臂。
而在這個時候,兩隻手臂受傷的意思,就是他夜帝從此會失去一對左肩右膀,如果說這樣的意思還不是太明確,那麼結合三個人的地位來看,就很顯而易見的了。
白禦要他殘的並非是區區一個手臂,而是要他殘曾經的情義。
“既然如此,我要帶著我的人離開這了,麻煩夜帝過會再上天,我們的飛機可能有點多,我不希望誤打了你的直升機。”
留下最後一句欠扁的話後,白禦帶著默上了等在旁邊的直升機。
光明正大很是臭屁大搖大擺的離開。
就差沒把臭屁二字,直接寫在腦門上公諸於世。
夜帝臉色陰沉的放任兩人離開,直到直升機開走,他才下令:“去把Rark王子請回去。”
“是,殿下。”
“他已經是個廢人了,您為什麼還要他?”跟隨在他身邊的亞瑟,畢恭畢敬的躬身,開始處理他手臂上的傷口。
“總需要有人去對付單哲,陸氏集團和薄家暫時還未聯手,但……”
“他們有意向了?”
“沒有。”夜帝頓了頓,“快了。”
亞瑟默然片刻,卑躬屈膝般開口:“需要我做些什麼?我知道您前些天,從白大公子手中,拿到了薄勳所在之處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