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用太著急,給容纖夢放點消息,比起薄勳我更在意的,是另一個人。”
“是,容纖語小姐嗎?”
夜帝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那有些書生文弱氣質的臉上,逐漸被一種深沉所取代。
那個女人,的確像機械一樣完美。
他的笑,略有幾分像是罌粟花,鮮豔同時也淬著毒。
……
京都。
黎筠第N多次打個容纖語手機未得到回應之後,很是泄氣的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玩弄著電腦屏幕上的那些圖標。
“喂喂喂,你聽說了沒有,今天那個什麼薄家的二少爺,好像是叫薄暻吧,要受刑了。”
“受刑?什麼刑?”聽見熟悉的名字,她一下豎起了耳朵。
“死刑吧好像,而且還是注射死。”
注射,死刑。
原本正在擺弄著圖標的黎筠,一下就停住了手,“轟”的一下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往注射室跑去,也不顧自己穿著的是高跟鞋,每一步都很費力。
在她身後的同時懵了:“喂,黎筠,你,你這是要去哪啊!”
“她怎麼了?”恰好這時,來法院送材料並且打算約黎筠去吃飯的莫潯路過,望著她奔跑而去的背影,疑惑的開口。
“莫律師你來的真及時,你快去攔住黎筠吧,她今天穿的高跟鞋,要是腳崴了就糟糕了。”
“我知道了,麻煩你去把這份材料交給李主任。”
“好,你放心。”
莫潯頷首,抬步朝著黎筠的方向追趕去。
可是,這哪還有黎筠的蹤跡?她的速度快到他快馬加鞭也趕不上追不到,隻能在周圍無腦的開始找,隻希望她別跑太遠菜好,他是真的……有些擔心她的腳踝。
……
地下一層。
黎筠將鞋子拿下來提在手上,發了瘋似得尋找暫時關押犯人的節點。
一個個名字看過去,都沒有找到薄暻二字。
她逐漸失望,腳步也放慢了下來。
“那個,麻煩你一下,你知道薄暻被關押在什麼地方嗎?”她攔住一個過往的路人,輕聲的詢問他,“因為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能不能麻煩你帶路?”
那路人側過頭,正欲回答她的時候,瞳孔卻猛的一收縮。
她也看到了他的臉,好奇的歪頭:“是你啊,你不是犯人嗎?我記得以前,我好像見過你。”
“嗯啊,是。”那人垂頭,匆匆的想走。
“誒,等一下,你知不知道薄暻在哪?我,我是他的親屬,對,我是他的未婚妻,我想再見見他,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他好像不肯見我,能不能麻煩你?”
“對不起,我不認識他。”
“原來是這樣啊,那麻煩你了。”
黎筠歎了口氣,望著已經被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劃破了的腳掌,有些無奈的繼續往前走,這裏的暫時關押處其實也沒有很大,想要找到他的話,其實也並不困難吧?
她想著,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前行。
在她與他擦身而過之後。
路人站在原地,緩慢的轉過了頭。
那雙漂亮的宛若有星辰點綴的眸子中,隱藏著深深的不舍,他多次想要開口叫住她,可是直到她走的已沒了身影,他還是沒能叫出那兩個字來。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