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纖語終於明白,並不是薄勳他沒有心,不去真正的對待一份感情,而是他這樣的人,不能。
有了感情,就代表有了抉擇時的動搖,就代表著,他沒有辦法百分百的把精力全部放到國家大事上,去為國家而做考慮。
可是這樣也未免太殘忍。
“哈哈哈哈哈……”夜帝仰頭大笑了起來,“既然如此,我就隻好讓你死,沒有了你白清風自然會上台,到時候誰也阻止不了我!”
薄勳冷冷的看著他,兩人同時拔槍。
即便是被他一句話擊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容纖語還是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在夜帝開槍之前,將薄勳給拉回自己身邊。
“砰——”“砰——”
兩聲槍響。
夜帝的的耳朵被子彈劃傷,而薄勳因為離的早,連擦傷都沒有。
這原本應該同歸於盡的兩槍,因為她的一個動作,變成了一方受輕傷結局的鬧劇。
“看來你很想保護他,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跟我走,我就放了薄勳。”夜帝收回了槍,仿佛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的那般,重新坐了下來。
此時的他,氣息內斂又沉穩,任誰也不會相信,現在的這個人,在幾分鍾之前曾經憤怒到像個瘋子。
“夜帝,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一點。”
回過神來的餘晏,也坐到了薄勳的身邊。
“哦?”這個畫麵,卻是在夜帝意料之外。
“無論你是淩燁時還是淩瑄,對我而言都已經是死了的人,我可以質問勳他為什麼騙我,是因為我和他都已經這麼熟悉了,他沒有騙我的必要,而不是因為,我對你還有什麼感情。”
餘晏怎麼也不會忘記,多少次做任務的時候,白禦和薄勳的以身相救,更不會忘了因為夜帝這一號人物的存在,讓這個世界的戰火變得更加頻繁。
他到中東,禍亂就到中東。
他到歐洲,緊接著歐洲就被各種問題纏上,甚至逼迫一國的總統不得不跑到國內尋求庇護。
現在他到了國內,又想把這些再帶給這片土地上的人?
不可能。
“和這樣寡涼的人共事,你不會覺得安琪不定?”夜帝並不在意這個小小的插曲,高挑著眉毛嘴角的笑勾的有些輕蔑。
“為了國家,個人感情本就可以拋一邊,別忘了你說的,十幾億人的孽,你作不起。”
“啪.啪.啪——”
夜帝鼓起了掌來:“好一個情深意切的愛國主義。”
“哦,我終於理清楚了,就是說以前你沒有本事所以你的女朋友死了,然後現在你有本事了,就要讓無辜的人受罪對咩?”
就在這個時候。
一直很安靜的薄矢良突然開口,一臉天真的望著夜帝:“你不都已經把殺你女朋友的凶手殺了嘛,你不怕他在地底下再欺負你女朋友?你應該去找他們才對啊。”
噗。
餘晏心中原本升騰起的一抹嚴謹,瞬間就被這個小怪物破壞的一幹二淨。
他勾了勾手,示意她走過來。
薄矢良打了個哈欠,懶懶的拖著步子一頭倒進了他的懷裏,找了個很舒服的位置,衝著他脖頸處蹭了蹭,像是隻家貓在黏自己的主人一樣。
“矢良。”他無奈。
“幹嘛啦,止不住什麼時候就被他打死了,還不準我再黏一會啊。”她嘟囔著整個人他懷裏又鑽了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