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顧東陽沒有回去吃飯,章雨自己一個人吃時就想到崴到腳的白如雪,他應該去陪她了吧。
一個人食之無味,她就胡思亂想起來。
顧東陽和白如雪身份是匹配的,無論是家世或者才情樣貌都是約配,假如不是自己出現,他們有可能在一起了。
她心灰意冷地想著,又慶幸自己未和顧東陽結婚,到時離婚被看笑話的是自己。
不過,她又堅信顧東陽不是這樣一個人。原是她自己犯了錯顧東陽生她的氣,她如何因此揣測他對他很不公平!
顧東陽說自己晚上有應酬,會才晚才回來,讓她不用等自己睡。
她不再多想,看看時間就睡下了。
也不知道睡到幾點,迷糊中感覺自己被人抱住。那懷抱很熟悉,她知道是顧東陽回來了。如果是以往,她一定會睜開眼睛和他說說話,但此時,卻假裝睡覺。
黑暗中,感覺他用嘴吻了下她的後脖,酥酥的,她咬著牙不讓自己動。
隻見顧東陽歎息了一聲,更加用力地抱了她一下,就沒有再動。
第二天,章雨才問他去哪裏應酬了,幾點回來的,是不是很了很多酒。顧東陽說和幾個客戶去夜總會,喝酒是避免不了的,隻是沒喝多少。
章雨點點頭,沒再問。
顧東陽總覺得今天的章雨有不同,雖然也和如往日一樣詢問些事,卻缺少了一份熱情。她神色平和,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
臨出門前,他忽然轉回頭對她說:“下午我會去畫廊接你,你在那裏等我。”
章雨看著他,點頭:“好。”
章雨今天也無心學畫,拿著畫筆在紙上亂畫,畫了一會兒又坐在那裏發呆。
“章小姐,有心事?”麗姐走了過來看了看她的畫。
章雨笑了笑:“有一點吧。”
“是不是和顧先生鬧矛盾了?”麗姐問,然後拖了張椅子坐在她身邊,從她手裏接過畫筆在畫紙的畫起來,“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會有些磕碰的,隻要問題不大就好。”
章雨有些驚訝,她這都能猜得到。
“章雨能和顧先生走到一起想來應該也經曆過一些磨難,普通人的問題在你們身上就不是問題了。各自寬容一點,什麼都會過去的。”麗姐專注地畫著畫。
“我知道。”章雨說。
麗姐卻笑了笑:“你知道,但你現在解不了這個結,是嗎?”
章雨不說話,麗姐什麼都看出來了。
“珍惜吧,兩個人能在一起,不容易。不要等到沒有第三個人出現,那時你想珍惜都沒心情了。”
麗姐似歎惜,又似遺憾,章雨聽得心思一動。
“麗姐,你為什麼會一個人在這裏開畫廊?你沒想過找一個人結婚嗎?”她問。
麗姐的筆頓了下,又繼續畫:“結婚是每個人都會想的問題,我也不例外。我之前也有一個像顧先生那樣的愛人,隻是他的父母不喜歡我,認為我跟他不配。他們喜歡的是一個跟他們是世交的人的女兒,因為他們家裏同樣有無數產業。那女孩也喜歡他,總追著他跑。他們兩家聚會他們也會經常見麵,在一起吃飯喝茶。他父母知道他並不討厭那個女孩,所以逼著他和我分手。他自然是不肯,但應對父母也很吃力。他父母給他壓力,他和父母吵;我也不滿他家庭勢利,也和他鬧。所以我們經常為此吵架,矛盾越來越深。可我們還是深愛著彼此,為了防止關係惡化,我們就商量分開一段時間。那段時間我們都過得不好,兩人都很消沉,他經常借酒澆愁,那個女孩就常常去撫慰他。我知道的時候為此和他吵過幾次,他便很少理那個女孩,可是時間長了,他也就習慣了,即使我和他鬧,他也不當回事了。我知道我們之間已經越走越遠,不可能挽回了。便收拾了東西,一個人來了這裏,至今已經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