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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所外等候的記者見到有人走出立刻蜂擁而至,爭先恐後探聽消息,將這隊刑偵人馬圍堵在中央寸步難移。

沈燭塵掌心蓋住我的臉,把我的眉眼遮掩很嚴實,用身軀抵擋住擁擠的人海,自始至終都沒有讓誰碰到我。

十幾名下屬築成人牆將兩側隔離開,為沈燭塵讓路,他步伐邁得非常大,試圖甩掉不斷貼靠上來的記者,他們之中有人阻擋到前麵,詢問今早被抓進戒毒所的人是某部電視劇的男一號嗎,能不能透露一下量刑程度和戒毒時間。

沈燭塵沒有回答,隻是將我抱得更緊,完全容納在他灼熱的懷中,不給那些人一絲一毫看到我臉的機會,走在他左側下屬護住我的頭,大聲喊叫讓他們讓開,不要耽誤沈局長辦事,有記者非常膽大伸手想要掀開蓋在我臉上的袖綰,被沈燭塵察覺到用手臂搪開,他整個人氣場非常陰煞,似乎一團烈油,隨時都會在一簇火焰的點燃下爆炸,那名記者被他凜冽的目光嚇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下屬為了防止一場動亂爆發,在幾分鍾內調集了附近的交警鎮壓秩序,將沈燭塵和我從層層包圍中護送到警車上。

“沈局長,稍後的調查事務比較繁重,恐怕帶來的人手不夠,您這邊需要留下誰嗎?”

沈燭塵忙著照顧我,根本無暇回答什麼,下屬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答複,隻能做主安排一名刑警作為司機,其餘人則再次回到戒毒所執行任務,我迷迷糊糊中出了一身汗,恍惚聽見他喊我名字,喊任熙,而不是任小姐。

警車在行駛的路上,最初我隻覺得雙腿發軟,後來發展到手臂也沒了知覺,全部軟成一灘水,眼前時而發黑,時而閃過彩光,仿佛出現了幻覺。

這份幻覺持續了不到一分鍾,更迅猛的痛苦朝我襲來,我身體內好像有數以百萬千萬計的蟲子在爬,鑽進我的骨縫和血液裏,密密麻麻遍布在每一處,瘋狂的啃食撕咬舔舐。

我咬著牙扭動身軀試圖解癢,可癢了幾秒鍾又變成巨痛,痛得撕心裂肺,被用工具生吞活剝也不過如此。

我迫不得已將頭撞向車窗,沈燭塵被我近乎自殘的動作驚住,他從背後將我抱住,禁錮在他溫熱的懷中,不斷安撫我冷靜下來。

司機一邊掌控方向盤一邊從後視鏡觀察我,詢問沈燭塵是否需要喂我一點止痛藥。

“她像受傷的樣子嗎?”

司機蹙眉說如果不是受了傷,沒道理這麼痛。

沈燭塵有一絲遲疑將指尖停落在我領口,向下探了探,看到我因為痛苦而染上紅痕的皮膚,他抿唇思索了兩秒,將我抱起放置在他腿上背對司機和窗外,嫻熟解開全部紐扣。

車廂內很涼,涼得幾乎把我驚醒,可我又不知道自己驚醒於空氣還是他眼底袒胸露乳的自己,我在這樣冰天雪地的陰寒中急於尋找到依靠,我不知道自己握住了什麼,掌心所有重量都傾壓在上麵,隨著車和他的一下下顛簸而起起伏伏。

沈燭塵滾燙粗糙的手掌滑過我每一處肌膚,從胸口到腹部,再到渾圓的大腿內側。直到檢查完所有地方一無所獲,他僵硬緊繃的身體才鬆懈下來,“不需要,她沒有受傷。”

司機十分訝異沈燭塵的舉動,看了眼趴在他懷中劇烈顫動的我,愣了愣沒吭聲,他抱著我和他麵對麵,我胸口被他凸起的肌肉鉻著,他不敢用力怕握疼我,但又控製不住我的掙紮,隻能讓司機把藥拿來。

我發誓還有一絲知覺的我從沒喝過那麼苦澀的藥湯,濃稠的發腥的作嘔的,咽下去喉嚨一片火辣,隻一口我就忍受不了,想要將嘴裏含著的藥湯都吐出去,他意識到我要做什麼,將杯口緊挨著我牙齒,分毫不肯挪動,我躲不開也咽不下去,最終狠狠嗆了一口,從鼻子裏滲出許多積存的藥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