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晏廷可並非是那麼膚淺之人,之前我們東院出過一個號稱奇才的蕭向挽,可我唐晏廷看都未多看她一眼,隻因唐家的強弱與我都無多少關係,畢竟最後繼承唐家家主之位的人也不是我,我何必為一個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那麼費心費力?還不如過的逍遙自在。故而,對與我來說,有無能力都無所謂,重點的是,本少爺能不能看得上?”唐晏廷趾高氣昂地說。
蕭向挽聽到他這句話,心中立即就有中不好的預感。
唐晏廷突然說這話,感情是看上她了?
這不可能,她隻是個十二歲的孩子!
在這裏否定唐晏廷剛說的話時,就看到戰嘯目光如炬地瞪著她,那眼裏有著怒火。
生氣了。
戰嘯生氣了。
別人都說,戰嘯這人性格冷淡,習慣將所有心思都隱於心底,不表露在麵上一分一毫。
可細想與戰嘯在一起這麼多天,那些傳言蕭向挽隻想告訴眾人都是騙人的,不信看看現在的戰嘯,直接將心裏的憤怒明顯地表現在神情之中。
“謝謝唐二公子看得上。”
聽到讚美,蕭向挽禮貌地與唐晏廷道謝。
這話剛說出口,戰嘯的視線就更是火熱地看了過來,蕭向挽已經不敢再去望戰嘯那充滿怒意的視線。
“晏廷,先生讓你去一下他的那邊。”有個東院的弟子朝他們這邊喊道。
唐晏廷聽到叫喚轉頭應了句好,回頭看向蕭向挽,道:“向挽,我們有空再一起玩,先生喊我有事,我先過去一趟。”
“好,好,好。”蕭向挽連應了三個好,巴不得他快些離去。
之前在暗地裏奉承唐晏廷,是想讓身為唐家二少的他,又不滿唐逸卓,所以才鼓勵他去做點什麼。
既然是暗地裏鼓勵他,那自然是不能擺到明麵上來說。
殊不知,今日唐晏廷居然光明正大地來找她聊天。
這會不早也不晚,客棧的大堂中也有幾個靈俠院的弟子在用早膳,這被看見後麵都不知道會怎麼喘。
事情出了預料之外的變化,蕭向挽無奈地歎了口氣。
“哼!”身旁傳來戰嘯冷冷不屑的哼聲。
蕭向挽聞聲,抬起頭,視線正好對上戰嘯生氣的雙眸。
“怎的?他走得這麼快,讓你感覺很惋惜嗎?還歎氣。”
這話,怎聽得有幾分的酸意。
蕭向挽看去,笑道:“少主你這是在說什麼,我怎會因為唐二公子離去的快而惋惜歎氣?”
“怎不會?你剛與他聊得那般的高興。”
剛才那談話哪裏有表現出開心的樣子?
蕭向挽幽怨地看著戰嘯,問:“少主,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與唐二公子說話?”
“怎可能?為何你與唐晏廷談話?本少主就要不高興?!”
戰嘯忽得將自己的身份抬高,都自稱少主起來。
蕭向挽道:“那好,既然我與唐二公子聊天,少主你不會不高興,那下次唐二公子要是與我聊天的時候,我就毫無顧忌地去與他玩好了。”說完,她聳了聳肩。
啪!
戰嘯一掌落在桌麵上,響聲驚了一堂的人。
聲響後,才覺自己的舉動過於衝動,戰嘯連忙收起臉上的憤怒,將要說出口的氣憤也都收了回去,清咳兩聲,道:“你還知不知羞恥?你一個女孩子家的,為什麼要跟一個男的說話?矜持會寫不?要不本少主來教你怎麼寫?”
“少主,你也是個男的,我跟你修煉的時候,還並肩坐在一起一整天呢,你要是這麼說,是不是想告訴我,以後都不要跟你一起修煉,要分開修煉?”蕭向挽故作無知地問。
戰嘯一愣,語一塞,無話可說。
蕭向挽歎了口氣,繼續道:“少主,你若是討厭我,可早些說出來告知我,我雖然小,但是也不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下次我就最多不跟你待在一塊好了。”
“不可!”
“不可?”
“你曾說過我一人看著孤零零的,想與我一起。那是你曾經說過的話,你就要做到。而且,你不是心悅我嗎?在你心裏,我與唐晏廷的地位是不一樣的。故而,你不可以我以外的男人在一起親密,但我是可以的!”戰嘯認真肅穆地道,如黑曜石的雙眸目光灼灼宛如夜空中的星星般。
蕭向挽側頭看向戰嘯,其實通過這幾句話的交談也知道,戰嘯是在乎她的,而且這種在乎並非隻是普通的在乎,是男女之情的那種在乎。
戰嘯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