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戰家,戰嘯帶著蕭向挽早就備好的晚膳。
蕭向挽邊吃,就將夜冥宮與離鈺的事都說出來。
戰嘯聽得臉上的神色是一次比一次還要肅穆。
等蕭向挽說完,神色已不可用凝重來形容。
“向挽,夜冥宮的離夜對你如此看重,且還教授你隻有夜冥宮弟子才可學的法子,等一年後,他出關,你卻依舊不願意跟他走,那他該會有多生氣?”戰嘯肅穆地道。
雖知,當初蕭向挽是為了保命才答應要如夜冥宮的,她話雖假,可是離夜卻將她的話當真心,若到約定好的時間,蕭向挽違背與他的約定,想必會生氣。
蕭向挽在書信上所寫的修煉法子,戰嘯抽空也稍微修煉了一下。
戰嘯丹田中的鼎已經到中鼎末期,所以在彙海穴中開始築鼎,雖然剛才築到鼎,也還是中鼎末期,但是戰嘯卻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進步。
離夜是這個修煉法子真正的主人,他一定也有在修煉中,而本應莫桑一族的優勢不說,離夜一直在修煉,他現在怕是比九陽州中任何一個靈俠士都厲害,得罪他的話,怕是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問題我也有曾想過該如何是好,但就現在的情況來說,走一步便就算一步。離夜這人還是挺好說話的,如果我能想到個好的法子來欺騙他的話,說不定他依舊會願意讓我待在這邊。”
“你還打算欺騙他?”戰嘯微微詫異問。
蕭向挽抬頭看向他,道:“少主,我從一開始與離夜就是欺騙的關係,我不可能會對離夜坦白所有的事。他雖對我好,可終究正邪殊途。若我想好好地活命,我就必須繼續欺騙他。若我不再欺騙他的話,那麼我能走的路就隻有兩條,一個是入夜冥宮,一個是被離夜所殺。少主,你希望我走哪一條路?”
“不管那一條路我都不希望你走。”戰嘯低下頭,皺起眉峰,臉上有著隱忍的悲傷道,“向挽,我從來沒想過,你還會與夜冥宮有關係。我本以為隻要讓你不要去找唐逸卓報仇,這樣就什麼事都不會有。可現在夜冥宮……”
戰嘯懊惱中帶著幾分自責。
蕭向挽看向他,微微一笑,道:“沒事的,夜冥宮其實對於我來說問題並不大,他們還是挺好欺騙的。隻要我能想出個好點的法子來欺騙他們的話,或許還可以自由地去過日子。”
戰嘯不說話,皺著眉不知在思慮什麼。
能說的話蕭向挽都已經說了,戰嘯若是還想不開的話,蕭向挽也沒辦法。
但事已至此,蕭向挽隻能看一步走一步,端起碗飲著湯。
忽得戰嘯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眼前一亮地看向蕭向挽,道:“離鈺!”
“他怎了?”不解戰嘯為何突然提起他,蕭向挽不解地問。
戰嘯道:“離鈺不是也想逃離夜冥宮嗎?你何不與他合作看看,兩個人也總比一個人強。”
聞言,蕭向挽的眼前一亮,覺得這也確實是個法子。
“確實可以,我找個時間與離鈺好好談談,他曾是離夜費勁心思想要保護的弟弟,他好不容易活過來,想必離夜對他更是疼愛。有他在的話,離夜想必對我也能網開一麵。”蕭向挽道。
戰嘯點了點頭:“明日,我與你一起去找他。”
“我自己去就行了,少主你這幾日這麼忙的,我的事我自己能處理。”
“不行,沒有我在旁邊看著,我不放心。”蕭向挽肅穆著臉道,“這件事關乎你的生死,我不能坐視不理。”
蕭向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帶著歉意的目光看向戰嘯,覺得本該是她的事,卻麻煩本就忙碌的戰嘯來幫她一起處理。
“少主,我與離鈺現在的關係尚且還是不錯,若與他好好說的話,他會乖乖地聽我的話的。”
“但他是個男的吧。”戰嘯忽得問。
蕭向挽摸不著頭腦地點了點頭。
戰嘯神色依舊肅穆,“我不能讓你與他相處,那個小子,長得就跟個女的似的好看。”說著,戰嘯的眼裏多出了一份警惕。
……
翌日。
蕭向挽本不想讓戰嘯與她一起去找離鈺的,但是戰嘯堅決要去,蕭向挽也就不與他扭就讓他跟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