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的弟子們都被安排到城西的一處別院休息。
蕭向挽與戰嘯的關係比較不一般,故而,蕭向挽就在戰家休息。
來到別院的時候,蕭向挽與戰嘯正好遇見了來查看弟子住宿的戰玦。
戰玦見到他們兩人詫異道:“嘯兒,你怎與向挽在一起來這裏?”
“我是來看看弟子們的情況的。”戰嘯淡淡地道。
戰玦微微笑道:“我也是來看弟子們的情況,嘯兒,看來我們叔侄真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戰嘯在其他的麵前不善言辭,聽到戰家的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冰冷著一張臉。
戰玦也不是外人,早就習慣戰嘯的這個性格,露著慈祥的笑意,道:“那嘯兒你就去看看弟子們的情況,我去別處看看。”
“好。”戰嘯應道。
戰玦看了蕭向挽一眼,微微地笑了笑才離開。
戰嘯與蕭向挽準備邁開腳步走進別院,卻剛好看見他們想要找的離鈺正在大門口裏,目光一直追隨著戰玦的身影離去。
見到蕭向挽與戰嘯的時候,目光才重新回到他們的身上。
但是他的眼神更多的是落在戰嘯的臉上。
深深的,靜靜的,似那種見到故人的眼神。
戰嘯不明白離鈺為何用這種眼神看著他,也是靜靜地回望著。
兩人就這麼對視,蕭向挽看向離鈺那雌雄難辨的容貌,急忙地站在戰嘯的麵前,擋住他們兩人對望的視線,對戰嘯說:“少主,他是男的。”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幹嗎還一直眼定定地看著他。”
“……”
蕭向挽話中有幾分醋意。
戰嘯反應過來,嘴角微微上揚,道:“你放心,我喜歡的人還是你。”
蕭向挽的臉頰謔得一下就升起兩朵緋雲,道:“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我以為你就是這個意思。”戰嘯戲弄般地看著蕭向挽。
望著蕭向挽的緋雲,覺得有種大仇已報的感覺,比較在蕭向挽的麵前,他從來就沒有占過便宜,找到機會了,當然要好好地討回來。
蕭向挽道:“少主,咱們還有正事,先做正事要緊。”
“好吧。”戰嘯道,目光重新回到離鈺的身上,離鈺還站在那靜靜地看著他們。
蕭向挽邁開腳步走到離鈺的麵前,問道:“離鈺,有事找你,你願不願意跟我出來一趟?”
“你昨夜是在何處歸宿的?我找了你一整夜。”離鈺的嗓音有幾分的無力與悲傷。
蕭向挽聞言,人微微地愣了愣,沒想到離鈺昨晚回來找她,問:“你昨晚找我是有何事?”
“我心裏有些難受,想找你一起飲酒的,你昨晚是去什麼地方了?”離鈺繼續問。
戰嘯聽到離鈺對蕭向挽說的話,邁開腳步走到離鈺的麵前,手似在宣告自己的權利一般,放在蕭向挽的腰上。
被如此親密的觸碰,蕭向挽有些不自在,但一想到身邊的人是戰嘯,也沒伸手去推開。
“她昨晚在戰府,在盤田的這段時間裏,她都會在戰府歇息。”戰嘯冰冷的聲音淡淡地道。
離鈺沒有說話,目光定定地落在戰嘯的身上,目光很深邃,但眸底卻思緒萬千流轉,讓人看不懂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但最後一刻,蕭向挽看到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悲傷。
“離鈺,你若想喝酒的話,我現在陪你去喝如何?正好我也有事想與你談談。”蕭向挽道。
離鈺看著蕭向挽,問:“現在不必了,我已經過了想喝酒的那會。不過,我現在心情依舊很不好,不想和你談任何的事情。”
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任性與驕橫。
離鈺說完想說的話後,轉身往別院深處走去。
蕭向挽伸出手,拉住離鈺,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們想與你談的事,是如何逃離夜冥宮?你之前不是在靈俠院與我說過這事嗎?我們可以繼續詳細地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