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向挽的身體又是中毒又是受傷,再加上被她喂了失憶蠱,可說是很虛弱。
回到夜冥宮後,魅紅與超風就默契地將蕭向挽放入冰棺之中。
這冰棺若是將死之人放進去,可續一段時間的命,就如戰鈺那樣,身中劇毒找不到解藥,就用冰棺封住他,保住他的性命,等到有解藥的時候就解開冰棺的封印,救他。
如蕭向挽這種受了大傷,痊愈教慢的人,放入冰棺之中,冰棺中的靈氣可修複她身上的傷。
蕭向挽在冰棺之中睡了足足四天,這點魅紅並不擔心,中了失憶蠱的人都會昏睡好幾天,因為蠱蟲在吞噬中蠱者的記憶,等記憶被吞噬得差不多之時,自然而然人就會醒過來。
魅紅微笑地抬起頭,看向一句話都不說的戰鈺,道:“沒想到,二公子和向挽在靈俠院待了一段時間後,兩人的感情變得這麼好。我們之前那般勸你從靈俠院回來你都不回來,倒是因為向挽回來,你也後腳就跟著回來了。”
戰鈺依舊不說話,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蕭向挽的身後。
“向挽妹妹!”跟隨在其後的風起見到冰棺中的蕭向挽急忙地跑了過來,“魅紅,向挽妹妹為什麼會在冰棺之中?她也中了劇毒嗎?要不我回去雪山那裏取雪蓮花來給她解毒?!”
“風起,你不用如此激動,向挽沒事,她這體質怕是什麼劇毒都要不了她的命。”
“向挽妹妹沒事,那她為什麼會躺在冰棺之中?”風起不解地問。
夜冥宮的冰棺隻有兩個人躺過,一個是戰鈺,一個就是現在的蕭向挽。
戰鈺在冰棺之中躺了五年之久,大家都一度地以為,他早就已經死了,不可能再醒過來,故而其他人都認為,躺在冰棺之中,那將意味著這個人生了很重的病,甚至可說是生命垂危,所以,大家都不希望自己有躺在冰棺上的那天。
“向挽隻是受傷了,就讓她在裏麵躺一會,不過幾日就會好的。倒是你們,給你交代的任務完成得如何?”魅紅問。
雲湧站出來道:“沒能很好的完成。”
魅紅沒說話,輕輕地挑了挑眉,但就這一個挑眉的動作都可看出她在聽到雲湧的報告,心裏的那一份不悅。
“你給我們的任務是殺了唐家所有人,在唐府的人我們一個都沒留。隻是,因為四族弟子的比試去了不少唐家弟子,還有唐家的兩兄弟。我們本想在回來的路上暗算他們的,可是蕭家顧家楚家,三家的人都跟在其中。我本來想下手的,可是風起不讓我下手。”雲湧責怪地看向風起,心想若不是風起阻攔的話,唐逸卓與唐晏廷也就早死了。
風起聞言,抗議道:“那當然不能動手了!向挽妹妹可是蕭家蕭世峰的義女,我們要是在那會動手的話,蕭世峰就一定會出手,那到時候我要是失手殺了他的話,向挽妹妹一定會跟我拚命的。所以,不能動手,我們要另外找一個機會動手。”
“真麻煩!”雲湧鄙夷道,“向挽接近蕭家就是為了滅了唐家,那麼就可說蕭家是她用來利用的一個棋子,那麼既然唐家都已經滅了,將蕭家滅了不也一樣嗎?”
戰鈺聽到他們的話,身子微微一震。
滅了唐家。
果真是她。
她前世被唐逸卓欺騙地如此的淒慘,今世歸來主要是為了向唐家複仇。
若不是她的話,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就想滅了唐家。
“你們,為何要去殺了唐家所有人?”戰鈺啟聲問。
風起開心一笑:“當然是向挽妹妹的願望,她一直要滅了唐家才會回來咱們夜冥宮。宮主閉關修煉之前擔心她的能力不足,無法應付唐家那麼多人,就吩咐我們去幫忙。所以我和雲湧就去把唐家的人全殺了。”
戰鈺心裏因為蕭向挽的原因也在恨唐家,可是聽著風起用如此爽朗的聲音說,他們將唐家所有人都殺了,也更厭惡他們。
不管是唐家,還是夜冥宮的人,都讓他覺得惡心。
“不管,還是有些人沒能殺死,就唐家的那兩兄弟,還有一些其他的弟子。”風起忽得沮喪起來。
魅紅道:“在這道上走,就總會有再與他們遇見的時候,到時候遇見了再殺也行,你們二人也辛苦了,去沐浴更衣歇息下吧。”
風起與雲湧點頭,兩人轉身欲要走,見到從頭到尾隻與他們說過一句話的戰鈺,風起問:“二公子,你不去沐浴更衣嗎?你也是今天剛回來。”
戰鈺依舊沒說話,眼睛落在蕭向挽的身上就沒移動過。
魅紅望他這樣,對風起與雲湧說:“你們二人去歇息吧,二公子一路回來就是為了向挽,讓他多看一會吧。”
風起似乎聽到什麼好玩的事情,笑道:“二公子,你是不是喜歡向挽妹妹?我跟你說向挽妹妹可是個好姑娘,你不娶我都想娶她,不過,我已經認了她當妹妹,應該也就不能娶了。”
“夠了,走吧。”雲湧無奈地拉住風起的手離去。
這個傻子哥哥。
這裏就剩他們三人,魅紅看了看戰鈺,微微一笑,沒說什麼就離開。
等得這裏就剩戰鈺一個人時,他伸出手,指腹輕撫蕭向挽的臉頰,順著輪轂慢慢地摸索她的容貌。
蕭向挽的眼皮微微一動。
戰鈺心頭一驚。
要醒了嗎?
一想到,蕭向挽睜開雙眸第一個看的人就是他,戰鈺的心不規則地淆亂跳動。
蕭向挽慢慢地將眼睛睜開,瞳孔之中映著他的容貌,緩慢地坐了起來。
她迷茫的眼神看向四周,最後落在戰鈺的臉上。
戰鈺望著她,張了幾次唇,終於道出兩個字:“阿挽……”
蕭向挽看著他,眼神依舊迷茫,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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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城之中。
正在用午膳的戰嘯,忽得眼前一片空白,身體忽得失去所有的力道,手中的碗筷落地發出了當啷的聲音。
坐在他麵前的戰玦,見到這異狀,急忙問:“家主,你怎麼了?”